“阿风,你能对我说出承平会,我自是不必再瞒你,我确切是承平会的人,你也不消再去查了,如果想晓得承平会的事,尽管问我,能对你讲的,我必是言无不尽。”
他说完了,仍然悄悄地看着霍柔风,他与霍柔风离得很近,他能闻到霍九身上淡而清甜的味道,没错,这是霍九身上的味道,不是花香,像是......水蜜桃的味道。
他的声音清幽得也如这林间轻风一样,霍柔风想起他的笛声,在庵堂内里,为霍思谨所吹的那曲虞美人。
这个小孩,总有些出人料想。
她的心俄然就温馨下来,像是跑了很远的路,看到一片石亭,石亭里摆着凉茶,拿起来喝上一口,真爽。
霍柔风双手合什,把枫叶放在两手之间,她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栗,然后展开眼睛,把那片红叶用力向空中抛去,红叶随风而动,转眼便飘得无影无踪。
她展颜,咧开嘴,嘴角高高翘起,她有个直觉,谢思成没有骗她。
谢思成说,她和霍思谨没有干系!
谢思成柔声问道:“你在许愿吗?”
黄显俊不但带了酒,还带了菜。酒是二十年的女儿红,用红泥小炉温着,放了话梅和姜丝;一只紫铜锅子,炭火烧得很旺,两个小厮手脚敏捷地把肉切成薄片,配上几道时令小菜,另有羊脸肉、羊肠子、羊肝和羊肚。
李烨张大了嘴,又闭上,然后不解地问芦瑜:“伴计们一年只吃三次肉,那他们哪有力量干活儿?”
谢思成的心像是被羽毛滑过,莫名的有点痒。
霍柔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芦大,你家是不是连肉也不吃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直接的人,直接了当,却又不让人讨厌,相反,霍九让他很舒畅。
“阿风,这下你可托我了?”他问道。
对,就是舒畅。
霍九正瞪着那碟子羊肠子运气,听到黄显俊提到她的名字,她指着那砸子羊肠子,恶狠狠隧道:“我说如何没有了呢,本来被你买了,你害得我早上少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