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抽暇去了两次霍家在城外的别院,有一次刚好碰到苏太太和苏大女人。
二掌柜道:“我们这些固然不是用来卖的,但是也都有个订价,如许送人的时候也面子。一条帕子加上一只荷包,订价是二十两银子。”
有钱人的通病,不怕花银子,但是要么花在自家人身上,要么要花在刀刃上。
日子很快如流水般畴昔,宋申来得很勤,隔三差五就来找霍柔风,却再也没有看到宋松。
霍柔风固然感觉那天的宋松有些古怪,但是这阵子她的事情太多了,霍家要搬去都城,固然不会像平凡人家那样,一双筷子一口锅也要带上,但是姐姐和她平时用惯的东西用惯的人也还是要带去都城,柳西巷这边也要留人,再加上铺子里的事情,霍柔风虽不至于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要来问过她。
说着,霍柔风使个眼色,张亭拿出五百两的银票,都是十两一张,恰好五十张,便利在路上花用。
采芹笑道:“奴婢一个下人,除非是主子打赏,不然怎会有人送这个的。再说真有人送奴婢这个,奴婢也不欢畅,还不如给二十两银子呢。”
宋家和霍家算得上哪门子的世交,霍老爷归天以后,宋家没有给这对父母双亡的姐弟半分帮忙,却在她们站稳脚根以后,想在她们身上获得好处。
想到这里,宋松的脸上便是火烧火燎的。
宋松看到这些礼品,多是补品药材,心头不由酸楚。这些礼品当然不会是霍九亲身筹办的,霍家自有经历丰富的管事为他筹办,可这倒是他的一份情意,晓得宋家糊口宽裕,而他是要归去送银子的,也舍不得买甚么礼品。
采芹笑道:“奴婢有二十两银子,去乡间购置几亩地步,或者打只足金的镯子留着傍身,也不会买这个。”
霍柔风扭头问身边的采芹:“二十两贵不贵?”
她不但没有留意宋松是何时分开杭州的,她也没有再问起谢思成的事情。
霍柔风脑海中闪现出一抹柔弱的身影,谢思成是送给她的吗?
“如果有人送你二十两银子的帕子和荷包,你高兴吗?”霍柔风又问。
皇后把手里的帕子紧紧捏着,很久,才安静地说道:“儿媳谢母后怒斥,儿媳会去措置这些事,还请母后莫要气伤了凤体。”
花三娘倒是看都没看到叠银票,她目光果断地对霍柔风道:“九爷身边有的是保护,可唯独缺个女保护,奴婢固然笨拙,但是给九爷做个保护还是能够胜任的,九爷如果拿不定主张,能够问问霍大娘子,霍大娘子最疼九爷,说不定会让奴婢留下呢?”
光阴仿佛倒流,她又变成了昔日阿谁谨慎翼翼驰名无实的皇后,而太后还是垂帘听政俯视天下的阿谁女子。
霍柔风噗的一声,把咬到嘴里的樱桃肉直接吞进肚子里,霍大娘子巴不得给她找个女保护了吧,花三娘如何猜到的,
霍柔风见他只字未提宋申也去都城的事,还觉得两兄弟之间没有谈拢,她不想参于宋家的家事。
待到霍柔风想起宋松抱病的事情时,先前宋家兄弟入股的那笔买卖也做成了。这笔银子赚了五千两,宋松来拿银子的时候,霍柔风才记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了。
“那如果你有二十两银子,你会买吗?”霍柔风问道。
宋松的手指动了动,重又缩回到袖子里:“那......多谢九弟,我这两日便回无锡,要过阵子才气返来,九弟去都城时,我恐怕不能送行了。”
那么瘦,如何骑马?
霍柔风心疼地看一眼那叠银票,这银子给的真亏。
而当初家里让他们兄弟靠近霍九,却也只是想和霍家联婚,借助霍家的财力和人脉生长宋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