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一贯繁忙,明天好不轻易结结案歇息半天,为了来拜访九先生,承诺陪儿子去公园玩也临时改成了早晨看电影,儿子很懂事没闹脾气,但是老婆那关不好过,已经打了两个电话催他归去。
冬崽走到正屋外,伸出小胳膊挡在摇摇欲坠的木门前,直勾勾的看着胖老头,面无神采像只炸毛小凶兽似的,“不准,欺负,爸爸,妈妈。”
老李头和孙婆子却急红了眼,忍住扯破灵魂的痛苦,摇摇摆晃走上前去,以腐臭之躯挡在他身前,他们跪在地上,冲着李九冒死叩首道:“你放过冬崽,要杀要剐冲着我们来!”
李九顿了一下,微微有些动容,以他的道行,他那里看不出这家人身上底子没有沾过性命?但是人鬼殊途,特别是鬼子,听任他生长下去,将来如果走上正道,必成大患!
凡正道,见之必诛。
自从那天画画被爸爸妈妈表扬了,冬崽这些天学习的热忱空前高涨,不但当真的练习写书画画,还学会说一些简朴的词语,固然还是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蹦,但是吐字清楚,能够比较完整的表达本身的意义,比很多刚学说话的宝宝短长多啦。
‘咚咚咚……’
半人半鬼,七情不具,天道不容。
第三次把铅笔尖弄断,断掉的笔尖戳破了纸,破洞刚幸亏代表老李头的洋火人脑门正中。冬崽无端端烦躁起来,气呼呼的丢掉铅笔,嘟起了嘴巴。老李头跟孙婆子一样,宠起儿子来,没一点原则,他摸摸冬崽的小脑瓜子,有些吃力的把他抱起来,“冬崽是不是累啦?不想写就不写了,来,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不过,明天他却有点心不在焉。
阿黄甩甩尾巴:“喵呜。”翡翠般的大眼睛偷偷黏在王军拎来的两瓶特供茅台上,好久没喝过这么初级的酒啦,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