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今晚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你脸皮倒是够厚。”郑昀曜摇摆动手里的红酒杯,冷声讽刺道。冬生坐在他中间,悄悄享用着餐后生果,一贯贫乏神采的脸上辨不出喜怒,只是那双黑黢黢的大眼睛仿佛格外幽深。
它哪晓得冬生艺高人胆小,直接就让人把游艇开到了海墓上方,二话不说就下了水,差点没让鬼藻把游艇给生撕了。它一样不晓得,现在玄门式微,很多传承早已断绝,也就是冬生还能带着郑昀曜满身而退,换做是其玄门‘大师’,早葬身海底,给鬼藻当肥料了。
“……吾等被那颗龙心谩骂,非论吾等逃到何方,只要天一亮,就会回到沉船之地,回到那片海墓当中。在碰到两位先生之前,吾等一向不知在这汪洋之上沉浮了多少年,吾等越来越衰弱,甜睡的时候越来越长,如若先生不肯送吾等重回故乡,吾等怕是只能永久葬身在这无边大海中了。”徐荣眼中浸出血泪。
是龙心真的充足神异,还是此中另有内幕?
“李先生,郑先生。”徐荣抱拳哈腰打号召。
几次打仗下来,徐荣现在已经能够听懂冬生和郑昀曜奇特的当代口音了,它的脸皮到底没有郑昀曜说得那么厚,被大胡子遮挡的脸的确快烧起来,微微低头不敢直视二人,宽裕心虚道:“先生这是何意?鄙人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万一,李冬生晓得那边有大量的鬼藻不肯再去了如何办?
对一个执念调个人来讲,再也没有甚么誓词,能比它用执念发誓来得可托。
永乐大帝出海寻觅不死药质料的事情,史料上没有记录,但冬生却从爷爷那边传闻过只言片语。
但是徐荣当时年青气盛,削尖了脑袋想要做出点成绩。族叔为了撤销他的动机,只好将出海的本相奉告以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徐荣当时就是个不信邪不信鬼神的,它感觉蛟龙之说也好、长生不死也罢,都不过是方士利用帝王的谎话。
“不过甚么?”徐荣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我说过如果你真的想解释,就好好解释一下,你船上那样东西。”冬生往嘴里塞了一块芒果,道。
徐荣并非玄门中人,哪怕它死了几百年,对玄门手腕也知之甚少,它揣摩着那些鬼藻固然残暴,但玄门中人何尝就没有对于它们的手腕。
分开海墓今后,冬生他们没有当即返回海岛,而是找了几个不错的处所,潜水抓海鲜,一向玩到下午才满载而归。一点没遭到海墓的影响。
“那是一颗龙心,用以炼制长生不死药。”徐荣缓缓讲出了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