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点头，季欢然忙收心，也道：“我回京兆府，找找昔日有关鸳鸯杀的卷宗，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清辉却看着赵黼：“故而……崔侯府才传了动静，说崔女人去了家庙？实际是世子接来府中庇护？此事莫非侯爷也晓得？”
云鬟轻声道：“偶然真不知他到底是真是假。”
季欢然似信非信：“你是说……mm……”固然惊心，却也因过分惊心，竟不敢出口。
那小厮怔了怔，旋即答道：“是跟着世子爷返来的阿谁小哥儿么？先前王妃瞧见，正叫着他问话呢。”
临时商讨安妥，仍不见云鬟返来，赵黼先起家走了出去，见一个小厮捧茶上来，便问：“我新收的书童呢？”
赵黼定了定神，就把白樘跟他描述的景象一一同两人说了，固然杨主事佳耦遇害的详细他已经尽量简朴，却不免提到，又说及凶手留在尸首上的血字，刹时书房内也似冷飕飕的，窗外蝉唱声都弱了很多。
现在清辉也走过来，见云鬟已去了，便问道：“总不会，崔女人跟西城那血案有关吧？”
赵黼笑道：“反正我在她内心，已经是极凶恶霸道的了，也不差这一次。何况若真的悄悄地把这凶徒处理了，我担了这名儿，也是心甘甘心。”说到最后一句，竟磨了磨牙，眼中透出几分狠厉之意。
季欢然转头又看赵黼，听赵黼道：“此事我同侯爷商讨过。”
清辉淡然道：“岂不闻：‘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当初在鄜州也都得过，现在是世子府又如何？同崔侯府实则有甚么两样？崔女人是个最安然通透的，她内心自稀有，你且不必操心了。”
季欢然自莫名：“清辉说甚么呢？”
赵黼似笑非笑道：“是么？固然名字古怪了些，人倒是极机警敬爱，六爷很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