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深吸一口气，道：“永靖九年，仲春十六，有两个墨客，结伴自闽地上京参与春闱……”
林嬷嬷见她定定怔怔地，反倒不敢冒昧，恐怕是自个儿先前话说的狠了些，她内心不受用了。
云鬟呆呆站在书架中间，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竟然又想起昨儿在县衙门口的景象。
现在虽只二十二岁，却已是本朝最年青威重的刑部侍郎。
公然，四爷敛笑道：“这件案子水落石出，倒也罢了，只是黄知县来鄜州将两年，据我所知，政绩倒也不算超卓。”
当时崔云鬟对他说出“永靖九年，仲春十六”的时候，两人间隔甚近，只要秦晨才听得清楚，除此以外，就连跪在旁侧的老程都只是听了个恍惚大抵。
四爷悄悄又道：“你不必过分惶恐，若你明净无瑕，天然无碍。”
黄诚道：“我们撑了几日，我的病渐好了，他却肥胖蕉萃，乃至转动不得，我对他说，要去打猎……正那几日雪停，我碰到几个猎户，我高欢畅兴归去找他……可他却不见了，雪地上只留了那一行字……”
就在现在，鄜州城的县衙中，知县黄诚振衣整冠，仓促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