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见他眼圈儿发黑,不由笑道:“大人虽忙于公事,可也要留意身材才好。”
陈叔一惊:“卖地,这又是为何?”
阿泽本是个偶然过客,但是这数日来,却忍不住对这些人有了一份难以放心的拘束之情。
云鬟因想到袁锦那番话,便没说甚么,只还是进了厅内,却见林嬷嬷正站在厅中发怔。
黄诚笑着点头,本来只因他互助洛川县将袁家冤案解破,这名头儿越传越响,是以各州县府郡内,有些难以破解的沉冤以及迷案,竟也纷繁地乞助过来。
云鬟目瞪口呆,道:“这报酬何如此,失心疯了不成?”
话说云鬟送别了袁家父女,正安闲门口发怔,却听耳畔有人相唤,本来是里头林嬷嬷使露水儿叫她进内。
云鬟不想把案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只怕林嬷嬷晓得了秘闻,天然更加担忧,是以只道:“我在袁蜜斯一案中略出了几分力,他们是知恩图报的人家,是以如此。”
林嬷嬷叹了口气,微微入迷,半忧半喜。云鬟问道:“奶娘如何了?”
阿泽后退一步,坐在榻上,兀自发楞。
阿泽嚷道:“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不兴我现在窜改主张了么?”
但是这些,震雷又怎会晓得?
阿泽听了这两句,却才转忧为喜起来。
云鬟略微定神,便道:“实在我何德何能,本来不必劳乏三位的,以三位之才之能,自不好老是屈尊降贵在此,这一回,不如巽风也跟着阿泽阿雷一块儿去罢。”
阿泽张了张口,转头看向震雷,却有些说不上……这短短的几日来,因为袁家的案子,他跑前跑后,见了多少希奇古怪的场景,而心机周到的黄知县,脾气利落的秦捕头,乃至是阿谁想起来就叫人恨得牙痒痒的赵六……都活泛活泼地一一闪现面前。
正陈叔也在院中点看袁家送来的各色东西,云鬟廊下瞥见,不免又吃了一惊,本来除了那些送进厅内的,外头也有些东西,只不知是甚么。
震雷听到这里,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另有脸说么?前儿在洛川县的事儿,你当无人晓得?好端端地叫你跟着人,竟然弄了个‘失落不见’!虽说厥后转危为安,但是……你当此事四爷会不知情?再加上上回你讲错泄漏动静,给那小丫头听了个正着……”
俄然莫名地那人冒出来,眉眼带笑对她道:“……若不是你,六爷便死在那边头了。”一刻,心底竟很不是滋味。
陈叔对林嬷嬷等只说是出去讨账,并未曾提过其他,是以庄子高低都这般觉得。
黄诚道:“甚好,便是有些睡得不敷。”
云鬟道:“这宅子自是有些年事了,想建国之初,因为兵荒马乱,经常有流匪扰乱等,这王家的先人只怕才想出这体例,让住在楼上之人能够遁藏灾害,谁晓得厥后,竟被歹人用来行凶作歹。”
小狗儿又玩耍了一会儿,才自去了。
如此又过两日,这一天,小狗儿因来到庄内,找见云鬟,便提及相送东西的事儿。
阿泽神采一白:“你、你们要向四爷告状?”
林嬷嬷略有忐忑之色:“她如何竟对女人非常待见呢?”
小狗儿毕竟年纪小,说到这里,便乐得眉开眼笑,手舞足蹈起来。
那小厮没法,才返来复命,陈叔自跟云鬟说了不提。
云鬟见他还是如此不漏一字,当下不再多话。
黄诚去后,云鬟冷静考虑,将傍晚时候,便叫了陈叔出去。
云鬟听到这里,抬眸道:“阿泽……是因何俄然被调离的?”
现在陈叔正在外头算账,因问道:“大蜜斯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