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常常偷跑出虎帐,小兵上报,杜云鹤才知他是往素闲庄方向去。
杜云鹤一笑:“不错,是我讲错了……”他顿了顿,道:“那如月珮还在你的手上?”
赵六笑道:“说的甚么‘过从甚密’?有话明白说,不要拐弯绕角,你莫非是说我看上那丫头了不成?你竟是老不羞了,那丫头才多大点儿?我不过是觉着她聪明风趣,觉着好玩儿罢了。”
却听云鬟又道:“厥后阿风在宝室寺接了我,我们便自返来,再未曾跟赵六爷会晤,监军若要找寻,只到宝室寺去寻,探听探听,或有所得。”
陈叔退下后,云鬟方和颜悦色说道:“杜监军初来庄上,便有发兵问罪之意,不知云鬟是那里获咎了?”
听崔印的口风,提及赵六,竟似非常熟络,且言语中很有喜好之意。
杜云鹤大要虽应酬的客气殷勤,但看崔印的纨绔做派,天然是内心很有微词,又想到赵六跟素闲庄日渐密热,若非晓得那“凤哥儿”不过是个孩子,必觉得是甚么邪魔魇道作怪。
赵六又是猎奇,又是好笑,问道:“是谁给我的年下节礼不成?是甚么好东西?”却也走了返来。
杜云鹤私底下也问过赵六几次,但是每次他老是顾摆布而言他。
是以这一日的团聚,竟更显得贵重起来。
杜云鹤面无神采,抬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卷做长轴的锦帕,放在桌上。
杜云鹤听了这话,更加惊奇,再度细看云鬟,不料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口齿,杜云鹤便道:“我干脆直说了罢,小六尚幼年,毕竟有些不懂事之处,只月前他已回了家中……本是年后才回的,如何我今儿早上听了信儿,说他来了庄上,不知是否是真?”
青玫归天以后,那日——她在青玫房中找到的那玉佩,她虽看出代价不菲,却以为是害死青玫那人留下的,便好生收起来,想做今后找真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