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摸了摸他的头:“不怪我多疼你,是你实在是懂事。”
本来先前回京途中,云鬟醒了后,她便做主,只说既然府内有人来接,就不必让陈叔跟着,只叫他先“回”素闲庄去。
露水儿扫了一眼季欢然,面有难色,小声儿道:“巧的很,方才女人咳嗽了两声,说怕是感了风寒,我正要给她找药呢,特地叮咛了不叫甚么人出来探视,免得也染了病气。”
露水儿吐吐舌头,俄然叹了声道:“我有些驰念晓晴了……如何女人又打发她归去了呢?”
崔承极其欢畅,崔钰跟崔新蓉也都谢过。
季欢然笑道:“那里就长进了,也不过是胡乱玩闹罢了。”
罗氏听了这话,方笑了笑,点头道:“非常。”
季欢然看了一会儿,便回身自去了。
瞬息,崔钰跟崔新蓉两兄妹也起家告别,季欢然因听闻崔云鬟回了府来,只不过并未见到,罗氏却也不说……是以他便不问,只等崔钰跟崔新蓉兄妹走后,季欢然才对罗氏说:“我传闻云鬟mm也返来了,如何不见呢?”
季欢然传闻此事,便安抚了她一番,又承诺说下次去冀州会带个更好的返来给她。
露水儿见他笑得非常讨喜,便道:“那……少爷稍等,我出来再跟女人说说看。”便回身进房,不料瞬息出来,便道:“女人先前吃了药,竟已经睡着了,表少爷……”
如此说了会儿话,罗氏因敛了笑,叮咛丫头道:“去看看承哥儿起了未曾?对他说他哥哥来了,叫出来见人。”那丫头便去了。
季欢然笑着行礼道:“前两日才返来。”
罗氏只点了点头。崔钰却又上前给季欢然施礼,因道:“哥哥从冀州返来了?”
因陈叔年纪大了,便带了两个仆人,并晓晴一块儿自去了。
季欢然问道:“承儿还在睡么?是我来的太早了些儿,先前在冀州的时候,外祖父爱夙起习武,每次都也喊我起来练上两招,不觉就也养成个夙起的风俗,一时改不过来呢。”
季欢然虽不觉冷,但晓得姨母一片美意,他便只是听着行事,非常灵巧。
不料崔承才坐了会儿,外头就有人来叫,说是老太太那边吃早餐,问哥儿起了没,崔承顺势便跟着丫头畴昔了。
露水儿道:“只兴他们问不成?不过,我瞧今儿女人这病的有些古怪,如何好端端地连人也见不了了呢,先前叫我出去打发了表少爷的时候还没睡,一会儿我返来,就睡得那样儿了?”
正含笑往前,却听有人大声喝道:“你敢再说?”是女孩儿的声音,虽不刺耳,却有些凶巴巴地。
宿世她得了这小牛,爱极这拙朴的模样,睡觉之时都要抱着不放。
此夜,风吹着外头的绿竹,收回簌簌的声响,云鬟抱着那只小牛犊,望着它呆愣愣的模样,眼底生潮。
小丫头忙道:“已经来了。”公然才说完,就见崔承的丫头陪着他进门。
林奶娘笑着说道:“你如何又特来跑一趟?我正要派人去回,实在并不碍事,想来不是风寒,只不过是少喝了水喉咙疼罢了,方才又小睡了会子,现在已经好了。”
罗氏哼道:“你若再晚些起来,那雪也没有了。还不快见你哥哥?”
崔承腻在他身上,笑说:“固然有,可都不及哥哥好,你先前去外祖父家里,如何事前不跟我说一声儿,我也想去冀州呢。”
碧玉这才放了心,便笑道:“奶奶不放心呢,才叫我来看看,若要紧便马上请大夫来看,女人公然没事就罢了。”
回京以后,崔印也并没细心问过此事,只简朴问了句路上可好之类,云鬟也只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