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然见这般,不好强求,只得作罢,因说:“只叫mm好生保养就是了。病来如山倒,担搁不得,只快去请好大夫要紧。别的我前些日子在冀州,带了些本地的土产返来,这两样儿给mm玩就是了,不是甚么好东西。”他身后的丫头上前,把个托盘递给露水儿。
罗氏只点了点头。崔钰却又上前给季欢然施礼,因道:“哥哥从冀州返来了?”
崔承上前先给罗氏见礼,罗氏便道:“敢情是昨早晨又玩闹了,故而才起晚了?”
喜儿道:“你来了府内也有阵子了,如何连这个都还不晓得,不恰是我们奶奶的姊妹家么?季少爷算起来是女人的表哥呢,先前女人在府里的时候也曾见过的,不过当时候年纪小,只怕不记得了,你只快去说声。”
云鬟看着这两样东西,虽早就晓得会瞥见的必是这些,一样儿不差,但当真亲目睹到之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双眼发热。
不料有一日,不知为何,这小牛犊好端端地竟不翼而飞,丫头们把屋内屋外翻来覆去找了数回,都没找见,云鬟悲伤不已,狠狠地大哭一场。
是以无人晓得的是,陈叔带着那数人,实在并不是回素闲庄罢了。
这几日北风渐紧,夜来竟飘了雪,到早上,地上已经落了薄薄地一层。
云鬟也说:“让母亲操心了,姐姐归去奉告,只说我没事儿了,过会儿便去存候了。”
对云鬟而言,侯府俄然有人来接,自是在她料想以外,回京也是她各式不肯,可既然无从挑选,只得临时随遇而安。
回京以后,崔印也并没细心问过此事,只简朴问了句路上可好之类,云鬟也只说很好。
小丫头忙道:“已经来了。”公然才说完,就见崔承的丫头陪着他进门。
未几时,里头有个穿红色夹袄的白净丫头走了出去,恰是罗氏的贴身丫头碧玉,笑道:“外头冷,然哥儿如何还不出去?奶奶夙起了呢。”
罗氏闻听,脸上更加暴露几分忧色,含笑点头。
喜儿呆了呆:“也感了风寒?这……”
但这毕竟不是长法儿,继母罗氏非常喜好季欢然,两下里又是亲戚,常来常往,竟是昂首不见低头见。
崔承极其欢畅,崔钰跟崔新蓉也都谢过。
这会儿季欢然闻声了,便说:“我不碍事,只看看mm可要不要紧?”
崔新蓉道:“因昨儿姨娘受了风寒,不敢就来,怕过病气给母亲,故而叫我们早些来,趁便向母亲请罪。”
露水儿忙谢过,又接了畴昔。
季欢然道:“承儿年纪还小,天然贪玩些,实在我也是个贪玩的,在家里的时候我母亲也常常骂我,只不过姨母格外疼我罢了。”
这一日,季欢然来到崔侯府做客,正往姨母罗氏房中而来,把回廊下过的时候,模糊闻声隔壁有人说话。
喜儿对她道:“露姐姐,季家的小爷来见女人呢,快去说一声儿。”
林奶娘道:“她问这个做甚么,二蜜斯跟两位哥儿不都也得了么?”
云鬟心底委实悲欣交集,拿在手中把玩好久,便又抱入怀中,心想:“这一谢毫不会叫你出事了……毫不会。”似是对小牛犊说的,也似是对季欢然说的。
崔承才转头来见季欢然,却不可礼,只扑上来抱着道:“哥哥如何才返来,我盼了好久,你不在家里,都没有人领着我玩儿了。”
只想不到,她千方百计要避开,毕竟还是回到这条路上,是以本日季欢然来见,云鬟只称病不见。
顷刻目光相对,面前人却并没给季欢然开口的机遇,只冷哼了声,拂袖扬长而去!
林奶娘笑着说道:“你如何又特来跑一趟?我正要派人去回,实在并不碍事,想来不是风寒,只不过是少喝了水喉咙疼罢了,方才又小睡了会子,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