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底最真的本相如何,却再也不成知了。
白樘说罢,便又看宣平侯道:“请侯爷随我回刑部。”
两人话别以后,云鬟乘车回到崔府。
云鬟道:“这是有的,这恐怕有悖四爷夙来的行事。”
这一幕,却正给赶来的乞儿瞥见,一声“杀人了”,轰动粱哥儿,粱哥儿又惊又慌,来不及多想便逃离现场。
蓝夫人始终握着云鬟的手儿,眼中透出不舍之意,终究殷殷叮咛了几句,才放她上车自去。
虽冯贵未曾亲供词认,但白樘遵循统统尸格验词,证物、事发等一一推演,事情的本相跟此大抵相差无几。
白樘沉默,半晌才道:“你只说结束了此案,但是本日开了此风,今后再有个甚么权贵官宦,仗着势大,为所欲为,甚么劫狱,私刑,杀人……很多犯法的招数都用了出来,却有一大堆人替他摆脱善后,又当如何……”
本来统统要不成开交,俄然之间,又有赵黼杀了出来……
宣平侯同白樘目光相对,尚未说话,蓝夫人已抱着他的手臂:“侯爷!”
粱哥儿跟老掌柜情同父子,见状必定惊怒,便扑上来,趁着冯贵无妨,就夺了匕首乱刺一通。
宣平侯不欲蓝夫人看这可怖景象,正要劝她分开,蓝夫人却走前几步,仔细心细地看向冯贵。
冯贵发觉,自急欲找回,次日便早早儿赶去当铺。
宣平侯见她实在忧愁白樘,便放低声音,略同她解释了几句,才道:“好了,此事已经结束了,今后以后,再也不必提起。”
云鬟靠在蓝夫人怀中,也不说话。
巽风悚但是惊,他那里会想到这个?白樘却又长叹了声:“你去罢。”
云鬟正也跟着从里屋出来,不料一眼便见此情,一时窘然,便不好出声,仍悄悄地退后了一步。
这会子,云鬟竟有种奇妙之感,先前在宣平侯府,蓝夫人可贵地敞开胸怀,向她说了昔日身上遭受之事,更不顾统统地痛下决计,要去刑部跟白樘申明……
本来冯贵固然被射穿了喉咙,却未曾立即死去,只直着眼睛看着蓝夫人,却因伤到关键,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喉咙里嘶嘶地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