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地痞们这回算是看明白了,发一声喊,顺着马路疾走而去。至于秃顶和黄毛,现在谁也顾不上他们了,自生自灭吧。
“丁、丁二苗……,刚才你们打斗的时候,我看到的一个绿色的影子,是不是、是不是……鬼?”晓寒心不足悸,捂着胸口结结巴巴地问道。
丁二苗打量着钟梅:“能不能再凶一点?”
“你先不要现身,等我的手势。”丁二苗说道:“我指谁,你就扑向谁。”
秃顶和黄毛的嘴里,飞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含糊不清地叫道:“别打,别打了!老迈。”
有人肇事?丁二苗略一思考,就大抵猜到如何回事了。必然是秃顶黄毛那帮孙子,咽不下今晚的那口气,现在又纠集一些狐朋狗友卷土重来。
“有鬼差。”钟梅惶恐地低声说道:“我刚才追那几个地痞,正玩得欢畅,却赶上鬼差巡夜。他们说我插手阳间事,搅乱阴阳,要抓我归去。”
丁二苗也不说话,两个耳光抽了畴昔!“啪啪……”沉寂的夜晚,覆信悠长。
“明白。”钟梅承诺了一声。
钟梅点点头,满头青丝俄然间无风自飘,像无数颀长的小蛇在空中游动,同时抬起手来,十指满是白骨,指尖上三寸多长的指甲,莹莹发光。
“滚!”
钟梅的身上绿光一闪,再定睛细看,刚才的虚影凝实了很多,如果光芒不是太敞亮,看起来与凡人无异。
“去,追着他们,跟他们好好玩玩。”丁二苗一挥手,钟梅的身影飘起,朝着火线追去。半晌之间,惊叫声源源不竭地传了过来。
丁二苗的“滚”字刚一出口,秃顶和黄毛已经弓着腰,飞普通地消逝在暗淡的月色中。
“玛的,看来前次是打得轻了!”丁二苗推开窗户,筹办从二楼上跳下去。事儿是本身惹出来的,现在不能放手不管。再说了,几个街头地痞,丁二苗还没有放在眼里。
“如许行吗?”钟梅问。
“丁二苗,你没事吧?”如萍翻开窗户,探头出来,体贴肠问道。
如萍和晓寒也已经被吵醒,站在楼上隔窗而望,苦衷重重。这帮地痞都是狗皮膏药,被他们沾上,此后的买卖恐怕没法做了。如果报警,这个仇会越结越大,并且远水不解近渴,比及警笛响起来,这几个地痞必然会砸破玻璃门,然后刹时消逝。
“真是丁二苗!”如萍也是一喜,但是随后她又担忧起来:“现在秃顶他们找了帮手,也不晓得打起来丁二苗会不会亏损?”
“咔咔”两声脆响以后,秃顶和黄毛同时惨叫起来:“啊……!”
绿烟在卫生间里转了个圈,又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但是我担忧他们人多阳气太重,会冲得我魂飞魄散,不敢靠得太近……”钟梅难堪地说。
“变个可骇的模样,我看看。”丁二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