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嘻嘻一笑,也不抬杠,尽管带路。
丁二苗正要开骂,俄然拴柱一抖手腕,又一条胖头鲢鱼被提出了水面。
拴柱一把掐住鱼头哈哈大笑:“哈哈,这条也肥,最合适做水煮鱼了。哎,你们晓得水煮鱼如何做吗?我奉告你们,要把活鱼丢进锅里,渐渐添柴加火……”
“是啊是啊,凡是做饭做菜,都是我。”拴柱笑道:“我姐姐的身份,如何能让她下厨房?”
丁二苗哼了一声,道:“你说我和李伟年是鱼,现在被你钓中计了?你小子不要对劲太早,我固然没带法器,但是掐诀念咒还是能够的,就凭你这点道行,恐怕还留不住我。”
说着,拴柱摊开手,手心一点磷光垂垂放大,放大到一个浅显灯胆的大小,最后冉冉升上2%,头顶,披收回温和的橘黄色。
你大爷的,这鱼和你有仇啊?吃个鱼,需求这么折磨吗?丁二苗忍耐着拴柱的聒噪,在内心暗骂。
“仙府,是鬼府吧?”丁二苗嗤之以鼻:“接待甚么的,就免了,就你能弄出甚么好东西来?”
小鬼实在奸刁,欺人太过,如果万人斩在手上,丁二苗非割了他的耳朵不成!
拴柱急喊:“快钓。”
丁二苗心底一阵嘲笑,这个鬼小孩,仗着这点微末伎俩,在本身面前显神通,瞎得瑟。如果本身带着法器,如许的小灯,莫非做不出来?
但是鱼篓里,只要一条鱼在扑腾。鱼篓也没有缝隙,无缺无损。
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这小鬼施了障眼法。丁二苗恼羞成怒,喝到:“小鬼,你到底在玩甚么花腔?!”
此时已经靠近半夜,气候阴沉暗淡,轻风不起,氛围中一片沉闷。丁二苗和李伟年跟着前面的旋风,缓缓走出工地大门。
拴柱自顾自地说着,从身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柳条,剥去上面的皮,顺手一搓,搓成一截绳索,又拴在了柳枝的梢上。
夜风俄然大了很多,顺着河面刮过来,冰冷如水。
刚才的旋风在地上一滚,拴柱现出人形,还是昨晚的模样。
拴柱撇嘴道:“好没事理,就算是闻菜香,也要先把菜做出来吧?”
“李先生也好工夫。”拴柱将鱼取下放入鱼篓,笑道。
雾气氤氲中,两人一鬼持续前行。火线有模糊的水流声传来,丁二苗边走边问道:“如何,你姐姐住在河里,还是住在河对岸?”
“这条鱼,要用快刀,一点点剐去它的鱼鳞,再用细盐在它身上搓一遍,才气保持美味。然后用刀子剁开,扒出内脏,下油锅用沸油煎炸,一口一口咬下去,吃起来必然酥香绵软,口齿噙香!”
说到这儿,拴柱“滋溜”一声,把流出来的口水又吸进了嘴里。
公然,萤火虫在水中仍然闪亮,竟将周边小小水域染得莹然一片,只不过暗淡了一些。
风吹水动,叮咚有声。
说话间,提起先前的柳枝,公然,一条肥大的胖头鲤被提上了半空,活蹦乱跳,尾巴乱甩。
未几时,模糊可见几条游鱼环抱其周,尽情畅游。李伟年正在啧啧赞叹,那莹然一点俄然灭掉。
“丁先生、李先生,夜路难行,要不要我弄盏灯笼来?”拴柱略带对劲地问道。
“姜太公垂钓,愿者中计!”拴柱对劲地大笑着,把柳枝踩在脚下,又回身折下十几根细柳枝,捋去上面的树叶,两手翻飞,瞬息间编织出一只小巧的鱼篓来。
“先生不要多疑,我就是想钓几条鱼,做几道菜给你们下酒。”拴柱嘻嘻而笑:“今晚你们是姐姐的高朋,我可不敢耍花腔。”
“姐姐的仙府,稍后就到。”拴柱并没有直接答复,说道:“不过要委曲丁先生和李先生稍等一下,府中没有现成的菜肴,姐姐让我捕捞一点鲜货,接待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