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殡仪馆里要了老孙的家庭住址,四人分乘两辆车,奔赴东郊城乡连络部,停止抓捕。
“孙崇书在家里吗?”林兮若拍门。
林兮若却不再问,背动手,绕着老孙走了一圈,眼神一片庞大,夹带着丝丝凌厉。
这时候已经晚十点了,老孙的家中,只要二楼一间屋子还亮着灯。
敲了七八下,楼上亮灯的房间,窗户翻开,探出了老孙的脑袋:“谁呀?我就是孙崇书。”
“二苗,我们为甚么要抓火化工?他和飞云道长之间,莫非有联络?”挂了电话,林兮若又问。
……
丁二苗一笑:“很多捏泥人的匠人,都和火化场职工有勾搭,常常买一点骨灰,加在粉料里做成泥人。如果不信,今后能够留意一下,凡是捏泥人的,此中逼真的老虎泥像,卖的代价最高,因为虎骨的代价高,制作本钱高,代价也就水涨船高。而龙和凤凰的泥像,不管甚么妙手匠人,都捏不到栩栩如生的程度。因为……他们底子没处所弄骨灰去。”
楼上老孙一呆:“大早晨的查甚么水表?”
她逼视着老孙:“据我们的体味,你偷卖骨灰,不是一次两次。殡仪馆里,有其他员工亲身看到你偷带骨灰出门!并且,收骨灰的人,已经在我们的监控当中。假定他就逮今后,供出了你,你晓得会有甚么结果吗?!”
司炉工孙崇书,现年四十五,殡仪馆的老职工,常日里为人诚恳,大师都叫他老孙。
在职业干警营建的压力之下,老孙头上盗汗直冒,却也不敢开口相问。
“先容一下,这位石平进,警校高材生。能够凭着目睹证人丁述,画出犯法怀疑人的头像。在山城警界,有神笔马良的称呼。”林兮若向丁二苗先容到:“这位蒋明,都是我的战友。”
“正道上有一种邪法,能够操纵刚死不久的死者头发灰或者骨灰,做成泥人,然后滴上本身的血,再念咒语招魂,那死者幽灵,就会遭到节制。然后摆动泥人,死者幽灵会做出呼应的行动。”丁二苗渐渐地解释道:
“骨、骨灰……?”老孙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强自平静下来,嘲笑道:“当、当然全数交给家眷了,那东西,留在殡仪馆也没用啊。再说了,每次火化,都有一个死者家眷当场监督的,想留,也留不下来……”
四人一起走向殡仪馆办公室,在当班带领的共同下,很快就查了然明天上午的司炉工。
林兮若就是一个事情狂,一旦有了目标,就毫不踌躇。她一边飞车进步,一边拿脱手机,叫了两个队友马上赶赴殡仪馆待命。
“伍凤英?哦……对,是我火化的。”老孙没敢扯谎,诚恳地点点头。
老孙所住的处所,叫做八百户,都是本地原住民私拉乱建的屋子,巷道纵横四通八达,却又拐来弯去,形同迷宫。
“是不是老孙犯了甚么事?”殡仪馆值班的小带领,严峻地问。
“我明白了!”
丁二苗点点头,算是熟谙了。石平进身材偏瘦,长相斯文,戴着远视眼镜,要不是穿戴警服,还真不像个差人。蒋明比较凶悍,身材魁伟,大嗓门。
“开门,查水表。”丁二苗很熟行老道地说。
老孙翻开楼下大门,把林兮若四人让进客堂,本身却搓着两手,不知所措。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大早晨的,刑警找上门来,另有功德?
“实在,操纵骨灰捏泥人,由来已久,是捏泥人行当里的不传之秘。因为骨灰里带着死者的残念,以是做出来的泥人,就有了一点点灵气,栩栩如生。”
“胡咧咧甚么哩?”
“采薇姐上午碰到的拦路恶狗,就是操纵狗骨灰做成的泥狗来作法的。现在,阿谁诈尸的农妇灵魂俄然呈现,申明,她的骨灰已经被人做成了泥人。能把死者骨灰偷偷留下一点的,大抵只要殡仪馆的火化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