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半山伸手一指陈泰,道:“他本来是皇族中人,你问问他,可认得鄙人?”
江瑶看着蒋半山,兀自没有好神采,问道:“你既然说‘水火共济,本是美事’,前面又如何连声说‘可惜’?你可惜甚么?!”
五大皇子以五行动名――土曰无疆,火曰炎上,水曰润下,金曰执锐,木曰参天。参天对应的恰是“木”,蒋半山的话,无疑是应了陈天赐等人的苦衷。
陈泰点头说道:“他不是皇族中人。”
此言一出,陈天赐吃惊不小,江瑶也沉了神采,喝道:“你到底是甚么人!?如何如此体味我们的秘闻!”
陈义行道:“皇族大祭司起卦,被我发觉,我以阴阳相,阻了他的神通,他以心机测度,陈天赐要去永宁城,是以劝说了天子,也亲身出动,前去永宁城。”
陈天赐心中暗忖此人奇特,又不晓得他的来源,难懂他的秘闻,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本想绕过其人其虎而行,江瑶却猛地站住了,她闻声那人嘴里说出“水火共济”的话来,便忍不住,当即问道:“白面墨客,你刚才说的‘水火共济’是甚么意义?”
只见蒋半山点头道:“老陈,你这番工夫可算是白做的,他们不听你的话。”
陈天赐则冲蒋半山微微施礼,问道:“鄙人与前辈素不了解,从无交集,但是前辈却仿佛专为鄙人而来,且口出妙语,鄙人猜想前辈必有指教,还请明言。”
蒋半山“哼”了一声,说道:“好笑啊,美意反被人误。你们从那边来,到那边去,我只需掐指一算,便能了然。”
江瑶喝道:“做事最怕三心二意,半途而废!既然定了要杀参天,那就去杀参天!听他一句话,连事情都不做了吗?”
蒋半山猎奇道:“那排名第一的是谁?”
“吱吱!”金猴大怒,怪叫了一声,跳将起来,就朝蒋半山扑去。
陈义行道:“一个本该死了很多年的人。”
陈泰到底见多识广,不由问道:“就教这位道友,是相术一脉中的前辈吗?”
陈义行道:“此人在我最顾忌之人的名单里,排名第二。”
陈天赐、江瑶、陈泰恰是要往永宁城而去,攻击四皇子参天的。
江瑶愁闷道:“好端端的,听了这没头没尾钻出来的怪人编排一顿,惹得表情不爽!”
那虎懒懒的扫了金猴一眼,满脸轻视的神情,惹得金猴抓耳挠腮,非常不爽。
是以,陈天赐、江瑶和陈泰各自心下惊奇不定,陈泰更加感觉此人高深莫测,江瑶则更加感觉此人是故弄玄虚,陈天赐则摸不透,看不准,也不敢妄断,考虑着说道:“前辈所言不差,确切为砍木而去,前辈既然精通相术、卜术,敢问在劣等,此去休咎如何?”
“呵呵……”江瑶嘲笑了几声,说道:“我看你是皇族中派来的人吧?用心在半道里等着我们,说这类危言耸听的话来恐吓我们的吧!?说,你是如何晓得我们行迹的?!”
蒋半山“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这个皇族的大祭司,倒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那人还是笑着,说道:“我便是我,姓蒋,号半山。你们不认得我是谁,也不晓得我的秘闻,至于你们的秘闻,我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我的道术,并无难处。”
那人点头:“不认得。”
陈泰则说道:“我看他倒不像是胡胡说的。主公,不如我们再从长计议一番?”
他们的身影消逝以后不久,上空,一人一虎的身影倏的呈现,恰是蒋半山,蒋半山身边另有一人,鲜明就是陈义行!
江瑶“哼”了一声道:“你把那几个妮子都藏起来,却要我陪你卖力!”
蒋半山点了点头,道:“你此人,时令不可,几次无定,可眼力倒是不差。我是相术、卜术兼通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