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珂纤眉微拧,猜想应是触及她陈年旧事心底伤疤,正欲出言安抚,却见她面上回归安静,提笔在纸上誊写诗句,眉眼暖和地向虞小渔说道:“看细心了,明日若再背不出,可得罚手板了。”
虞小渔擦着眼睛,轻声哭泣:“住在河边,发了大水,爹爹娘亲只仓促将我推出去,一眨眼的工夫便被冲走了……”天然,骸骨无存。
石桌上用镇纸压着在阳光下微微泛白的纸张,虞小渔双膝跪在石凳上,撅着小屁股,一手抓着蘸饱墨汁的羊毫抓耳挠腮,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白纸,几近要将白纸看破了结死活连半个字也憋不出来,忧?极了。
这般年纪的孩子,碰到父母双亲猝然离世的事情还能泰然处之,别人如果不问她便能憋在内心不使别人徒增烦恼,从湖州徒步行至梁州,脚踝肿成大粽子还日日夜夜地驰驱繁忙只想着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