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但笑不语,笑容入了胡来彦的眼里,心头腾腾地窜起几束火苗,他忽又想到些甚么,阴贼一笑:“提及来,温女人与宜阳殿下倒是友情匪浅。殿下人远在茂州,公主府里头却不肯闲着,池良俊那厮昨日胶葛了我一日,软磨硬泡地要我放人,殿下莫非早知你的身份却替你成心坦白?她为何这么做,难不成步了怀思公主的后尘?”
手臂扼住统领的脖颈,拔了身边呆若木鸡兵士的佩剑,撤手抵剑,呵叱道:“让开!”
统领神采发白,腰身几近要弯到空中,谦虚不已地又作了一揖:“殿下,臣不敢,只是……”
话音刚落,便有眼力劲儿极好的兵士取来绳索,宜阳轻笑一声,向那统领伸出两只皓腕,挑衅道:“你捆一个尝尝?都城五军都督府的几个将军还未曾有你这般威风,敢在本宫面前拿父皇的话压本宫。”
十根手指头血肉恍惚,绽放的皮肉黏连在骨头上,将掉未掉,稍稍触碰,痛不欲生。
宜阳为棠辞忧心忧?了一通,躺在床榻上安息的工夫自但是然地想到陆禾。
陆禾内心格登一跳,已约莫猜出胡来彦的心机,莞尔道:“殿下与我师生之谊,有情有义自不会晤死不救,这与怀思公主何干?”
淳祐帝膝下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虽集万千宠嬖,但是到底少有玩伴颇觉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