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王听了林麒所说,也未多说,只是轻声道:“既然如此,仙师且随我来。”说着闲逛悠朝前面走去,林麒不敢怠慢,仓猝跟上,跟着参王走了一段,到了一处山涧,明月晖映之下,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参娃娃,被用红绳拴住倒吊在一颗树上,小手小腿在不断的甩动。
林麒问道:“老李二哥回家祭奠,怎地也不告诉我一声?好歹是兄弟了,也该尽尽孝心。”
林麒一只脚都迈出了门槛,听到胡忠仙说,猎奇问道:“甚么叫磨了?”
胡忠仙道:“禀老祖宗,那色目人甚是奇特,刀劈斧砍的不死,砍成八块竟然还能展开眼睛,要张嘴咬人,小的们出去禀告,老祖宗怒斥了几句,小的们一怒之下,将那色目人给磨了?”
林麒一惊想要醒来,却发明本身被梦魇住了,忍不住嘲笑,按理说到了他这个道行,一些小术底子何如不了他,能让他临时梦魇住的,道行也不会浅,但这类小神通,又岂能真正魇住他,不晓得阿谁不知死的敢跟他耍这类小手腕,心中肝火一闪,悄悄念诵咒语:“昆仑山上一窝草,七十二年长不老,吾奉师拿来庄六合,诸师邪法搬解了,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吾师行令邪法化土,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林麒倒是不知,万年之参与千年之参不成同日而语,如果真取了参王一两做药引,许是就能治好妹子的病,不消天子血与鲛人泪,何如林麒不懂,楚韵就算在此,怕是也不懂,只因千年的人参娃娃都只是传说,万年的人参大家间委实没有人用过,更不晓得其药效,就连参王本身都不晓得,林麒觉得只要千年人参娃娃才气治好妹子,错过了这一段机遇。
说着话悄悄抚摩人参娃娃的右臂,头也未回的对林麒道:“仙师得了药引,还望跟胡三太爷说个明白,不要绝了我参脉。”说完咔嚓一用力,拗断人参娃娃一条臂膀,那人参娃娃疼的哇哇大哭,眼泪一串串掉落下来,却也未见流血,林麒被人参娃娃哭的心中不是个滋味,不由得对这祖孙哈腰行了一礼道:“对不住了你们了!白叟家但存候心,鄙人必然会奉告我那大哥不让他绝了参脉,不但如此,还会劝他今后保护参家一脉。”
胡忠仙对林麒恭敬道:“小太爷你出去看看就晓得了。”
林麒见那娃娃唇红齿白的,跟个虎头一样,当真有些不忍心,却只能是硬着头皮站着,参王走到那娃娃身前,轻声哄道:“孙儿乖,你舍了一条臂膀,却救人一条性命,值得值得,不要怕,有爷爷在,陪你个百年,胳膊就又长出来了。”
但天下一草一木莫不是天意,胡三太爷如此做也是犯了大忌,为了他一个结拜的三弟甘冒风险,林麒也是感念,不由得道:“大哥,这么做对你道行有损啊。”
林麒想起跟黑老李自打结拜以后,竟是聚少离多,这还是离的近,如果今后回了中原。怕是更难见面。忍不住道:“大哥,那天不足暇了,我们兄弟去找二哥去喝酒去。”
林麒也陪着笑,胡忠仙出去传仙家令,林麒陪着胡三太爷说了会子话,说到好久没有见到黑老李,胡三太爷说这两年黑老李将黑龙江两岸管理得风调雨顺,已成了正果,老百姓都感念他的好处,四周建庙,地盘也愈发的肥饶起来,客岁还趁着有闲回了一趟山东,拜祭了本身的老娘,好哭了一场,才又腾在空中,复了龙身回转黑龙江。
林麒闻听参王两字,心中一动,不在念诵咒语,细心打量面前这个白叟,但见他七八十岁的年纪,须发皆白,老长的髯毛,愁眉苦脸,拄着个龙头的拐棍,身上衣衫翠绿,头上却顶着一颗藐小的红果,看上去非常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