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林麒与冷谦商讨安妥,第二日就随蓝玉和一百军士纵马朝南京而来,一起上林麒呼唤三百草头神暗中随行,待快到了南都城下,将蓝玉和一百军士打晕,全吊到树上,带着三百草头神潜进皇宫当中,临来之时,林麒找黄花儿要了些打盹蛊,遍洒皇宫,又将三百草头神安插各处,现在这皇宫当中,不管是侍卫,寺人,还是那些羽士,都在沉沉大睡,林麒躲在朱元璋寝宫内里,将他和毛骧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才现身出来。
林麒感喟道:“都听到了,你我毕竟是走到了这一步,天子陛下,我林或人想问一句,从你我了解到现在,我可有对不起你的处所?为何就容我不下?”
应天,现在的南京,已是大明的都城,虽是夜色已深,仍有点点灯火不熄,城中街道房屋装点一新,很有重活力象,当年朱元璋攻取集庆后,改集庆路为应天府。朱元璋为做天子,命刘基等卜地定作新宫,终究选定这块地当“钟阜龙蟠”、“帝王之宅”的风水宝地。朱元璋征发军民工匠二十多万人,填燕雀湖“改筑新城”。用时一年建成,绚丽巍峨,盛极一时。
毛骧仓猝道:“微臣遵旨。”毛骧谨慎站起,哈腰后退,却在这时,寝宫内儿臂粗的蜡烛忽地摇摆起来,使得堂皇的寝宫变得忽明忽暗,更有一声幽幽的感喟,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就那么悄悄的传了出去,朱元璋眉头一紧,睁大眼睛向门外看去,就见一小我影施施然从暗中当中不紧不慢的朝着寝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走到门前愣住,此人脚步一停,四周的氛围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六合之间一片沉寂,只要忽明忽暗的烛火收回轻微劈啪……的声响,火光映照在此人脸上,恰是林麒。
朱元璋嗯的一声,点点头,问道:“可都筹办好了?”
毛骧目睹林麒,不由得一愣,随即大惊,觉得那些他请来的各门派羽士都被林麒害了,大吼一声:“好贼子!”纵身扑上,毛骧也晓得不是林麒的敌手,如此做,不过是想迟延一点时候,林麒对扑上来的毛骧视若罔闻,待他离的近了,忽地一脚踢出,毛骧人还在空中,胸口俄然呈现一只脚,带着强大的力道,踢得他面前发黑,倒飞归去,轰然一声大响,将朱元璋身前的龙案砸了个粉碎,林麒这一脚劲使得不小,顿时就将毛骧踢得昏了畴昔。
朱元璋道:“你都听到了?”
毛骧道:“清微派,龙门派。崂山的几位仙长带着各自门下埋伏在殿外,只要林麒靠近,便可一举而出,陛下放心,微臣请来的这些仙长,俱都是道行高深之人。已经布降落魔大阵,就等林麒前来。只是……到了现在。陛下也该拿出个主张来了,是杀是留,都在你一念之间。”
毛骧恭声道:“陛下,缇骑来报,蓝玉带着林麒已然靠近了都城,用不了一个时候就会赶到。”
朱元璋道:“宣他出去!”
毛骧仓猝道:“陛下,千万不成养虎为患啊,你与林麒乃是私交,当年周世宗与赵匡胤比陛下与林麒友情如何?为了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计,这一点不忍就舍弃了吧。”
面前的这个帝王,是曾经一起面对存亡的兄弟,是曾经勾肩搭背,说着存亡与共不离不弃的朋友,现在呢?他们是兄弟?朋友?还是仇敌?
林麒望着龙椅上的阿谁身穿龙袍的男人,他的双鬓已经有些斑白,想必是劳累过量而至,那张丑脸倒是面色沉寂,带着无上的严肃,即便晓得他统统的依仗都已经不复存在,仍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慌乱,仅凭这一点,就让林麒非常佩服。
小寺人领命而去,不一会毛骧出去,跪倒在地,三呼万岁,朱元璋颇不耐烦的摆摆手,沉声问道:“林麒现在那边?可否进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