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上前就问达尔根见没见过一个中原男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娃娃,叶赫达尔根一听,是来找林麒的。怒从心头起,但周颠长得过分奇特。不像是浅显人,也不敢将他如何样,言语当中倒是骂骂咧咧的,也不说见没见过。
周颠话说的这叫一个刺耳,林麒为甚么不带他来?就是因为这个,一张嘴就要获咎人,现在是求人办事,不是人家求你办事,求人办事就要有个求人办事的态度,扯的甚么王谢朴重?说的甚么精怪?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林麒算是想明白了,在江湖上混,最要不得的就是这张脸皮,何况关东之地,谁又熟谙他林麒了?实在不可,那就硬抢,凭着他和周颠虎头的本领也一定不能抢过来,现在他终究了解徒弟周兴当年为何那般的脸皮厚了,实在是因为脸皮厚才混的开,若不是他脸皮厚,黄三姑能带着他来拜寿?脸皮太薄寸步难行啊。
林麒心中一动,仓猝拉住周颠,虎头,闪到一颗庞大的白杨树前面,探头去瞧。
周颠大怒,将个冷谦单独扔在了海边,径直奔了关外,到了关外死冷寒天的,也像林麒一样兜兜转转,吃了很多的苦头,林麒好歹晓得长白山一带有叶赫达尔根这么小我,他来找林麒可就是大海捞针了,几个月下来,心头火气越来越大,已经按捺不住要回中原,刚巧在这时候,碰到了叶赫达尔根带着叶赫部的懦夫低头沮丧的回转。
黄三姑成了精的黄仙,见地也不算少,看出来周颠是个浑人,也不在跟他负气,幽幽道:“也只能是如此了,不过三姐还是劝你一句,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送礼人,还是得有拿得脱手的东西,才好说话。”
黄三姑轻视的瞧了瞧林麒手上干巴巴的人参,呸了一口道:“人参这类东西,差一钱就是天差地远,你手上这玩意,莫说二爷不当个事情,你如果想要,你家三姐都能给你找个百八十斤来,个个都比你手上的大些,你信不信?”
林麒骇了一跳,仓猝问道:“何事?”
林麒道:“我又不要多,只要一两摆布足矣,不迟误二爷贺寿!”
周颠目睹林麒难堪,不在说话,林麒仓猝又对黄三姑道:“我这师兄性子直,就因为这,平常没少获咎人,三姐大人大量也不必跟他普通见地,我们还是揣摩揣摩找些寿礼的事吧,三姐说的没错,的确是我粗心了,事到现在也没了别的体例,不如我们一边走,一边想体例,实在没有,到了处所,三姐和我分开就是,我自个找胡三太爷讨要人参娃娃去,丢脸也是丢我的,你看如何?”
周颠本来就混,见林麒管个黄鼠狼叫三姐,忍不住出言调侃,林麒恐怕他坏了事,一捂脑袋,哎呦道:“好疼!”周颠吓了一跳,上面的话就没说出来,仓猝抓住林麒问道:“小林子,你怎地了?可别吓我,刚才那一拳,也没使大劲啊,难不成还能打碎了你?”
黄三姑叹了口气道:“我们去拜寿,莫非白手不成?旁个不管是那路的仙家,必定是早就筹办好了寿礼,我黄三姑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就这么白手去,岂不是将脸面丢了个干清干净?”说完看向林麒,又道:“你比我更甚,三姐我顶多是丢了面子,你但是要求人办事的,我家二爷将人参娃娃做贺礼送给胡三太爷,东西可就是胡三太爷的了,你去求人参娃娃,空动手,未免过分丢脸!”
林麒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无法掏了掏怀里,穷鬼普通,甚么好东西都没有,除了一根红绳,就剩下呼尔哈吉家拿来的那根六两摆布的人参,不由得取出来问黄三姑:“三姐,我拿这六两的人参,换人参娃娃一两,你感觉二爷能承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