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耐不住,对着林麒告饶:“这位小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们母子都是孺子命,母亲逆天生下我,本是活不过六岁去的,可她爱我心切,才带着我四周找替人,这也是无可何如的事,你也是有父母的人,若你跟我一样,想必你爹娘也会这么做,何况我们又不是大jiān大恶之徒,也没真害过多少人,找了几家替人,都是为富不仁的,也是为了活命罢了,今rì获咎了冯提司那也是不该,你放了我,我去跟我娘说,这就分开,再也不靠近冯提司……你若不信我可对天发誓……”
“是。”
小六子愣了下问:“这话如何说?”
小六子实在想不到林麒这么小的年纪,心机竟是如此的老道,狠辣,这一番正理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没本领,是他们娘俩的错,真是要气死小我,顿时瞋目对林麒道:“你这小贼,当真是个暴虐的,你不得好死。”
林麒嘿嘿一笑:“这就是了,正因为我没甚么本领才不能放了你的,想想看,我今rì如果烂美意放了你,你rì后找我费事该如何是好?”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年。
周兴脸sè也变了,朝两个冯夫人掐了个诀,念起咒语:“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给你上起千斤法,榨你头,榨你腰,轧你血水顺河漂,抬不开端,撑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烧,千人抬不起,万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话音落,双手举头向天,凄声大喊:“我以我血,祭我血海深仇,鬼母啊,将我血肉献祭于你,报我夺子之恨。”两个冯夫人一起起咒,念完,咬破舌尖,喷出鲜血,这时庙外蓦地就响起无数小孩子的哭声,悲悲切切,凄惨痛惨的越来越近。
车厢暗中,林麒拎着符刀,看住小六子,耳边总能闻声前面传来关婆子凄厉的喊声,暴虐,痛恨的谩骂使得林麒很不舒畅,他不舒畅,就让小六子更不舒畅,举着符刀给了小六子两下。
听到这里,小六子仓猝道:“那就请你放了我吧,我和娘亲定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rì后必然有酬谢你的处所。”
林麒悠然道:“你话说的没错,这天下父母对后代都是普通,若我跟你一样,想必父母也会像你娘亲一样做法。”说到这里,想起死去的父母不由有些黯然。
周兴踏步上前,大声呼喝:“关婆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喊声虽大,却没甚么行动,只是拿眼左瞧一下,右瞧一下,林麒很怜悯徒弟,这两个冯夫人一模一样,想要辨认出来,委实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林麒这一番歪论,小六子听得有点入迷,听他问是不是有大本领的,情不自禁的摇了点头。
“你现在多大了。”
却没想到,关婆子将几个小鬼都遣散了,若不是林麒急中生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实在关婆子也算计,但还是忽视了黑屋里的小鬼,这才让林麒钻了空子,周兴也没想到关婆子把戏这么高超,林麒挟制了小六子,关婆子竟然还能cāo纵真正的冯夫人,两小我一起追了出来。
小六子听到这,仓猝发誓,说毫不会如此,不然天打五雷轰如此。林麒却摇点头,道:“这年初发誓还没放个屁有味道,我如果有大本领的,你们娘俩心存害怕,这誓词才算有个看头,就我如许没甚么本领的,真放了你们,你们心中就真的佩服了?在我想来必然是不平气的,既然不平气,就会找我费事,我又没甚么本领,还不是提心吊胆的?”
林麒摇点头,接着道:“你母敬爱你才行邪法,也算不得是大错,我师父对于你们娘俩,那也是看在了银子的份上,冯提司也不是甚么好人,他一个小小的提司,府邸却如此繁华,若说全凭他那点俸禄,那是鬼也不会信赖,还不是吸的民脂民膏?你们和他的事,跟我没甚么干系,你我往rì无冤近rì无仇的,放了你那也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