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嗣忠摇点头:“你想甚么,觉得我真的不知?你感念薛氏恩德,这无可厚非,但你莫要忘了,你是付家子孙,身上永久流着属于付氏族人的血!”
“你有多少积储,我还不知么?两家联婚,原非你一人之事,你也不消觉着过意不去,为这门婚事着力,想必族中乐意得很。”
“不,子美说,林相好不轻易挤走宋相,一人独大,是毫不想再看到有人来威胁他权位的。我装聋作哑,甚么都不管,才是林相乐于看到的。”
“那行,我就为了你先忍一忍。”宋敞说完,略一踌躇,又说,“现在看来,厌胜一案明显与苏家无关,他们也是无辜被牵涉出去的。我今早传闻动静今后,把这案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你猜祸首祸首是谁?”
付嗣忠目光沉沉盯了侄孙半晌,反问:“你觉得族里会想从中获得甚么呢?”不待付彦之答复,他接着又说,“除了保你宦途顺利,你觉得我还会想从苏家获得甚么?”
苏耀卿点头:“明日就去祭告太庙。”
苏耀卿插嘴:“我感觉是。”
“那另有谁?”
这话就有些重了,付彦之忙见礼认错:“是孙儿说错话了,但孙儿并非此意……”
宋敞叹了口气,“我实在早就晓得了,但没敢跟你说,这事儿是钱五和蒋七说出去的。”
“总之不是你说的如许。”
“对。子美和我说,书院兄已在沧州刺史治下做了四年县令,很有政绩,也是时候调入京中了。”
苏耀卿笑着点点头:“你们还记得书院兄么?就是当年和阿爹一起从都城来洪州的阿谁!”
宋敞一拍嘴巴:“哎呀,不是阿谁意义!你明白就行了。总之,不消放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