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维钧欠身道:“维钧受夫人知遇之恩,总想还报夫人一二,但是夫人甚么都有,维钧如何想,都想不到如何酬谢夫人。直到这几位老友找上维钧,我才想到,实在夫人最缺的,是可用之人。”
苏阮不答。
“自作聪明。”苏阮笑得直不起腰。
华维钧看徐国夫人仿佛很惊奇,就问:“是我冒昧了?还是,夫人有甚么顾虑?”他问完不等苏阮答复,又解释,“这几个士子都是本年才进京的,家世明净,品德也靠得住……”
“……阿姐当我不会做么?”苏阮话是这么说,比量了几下,还是不敢脱手,索□□给朱蕾,“你照着拿返来的尺寸帮我裁了,剩下的我本身做。”
苏阮听着话音不对,忙问:“是不是有人找阿姐了?你可千万别掺合这事,阿兄固然不声不响,却自有主张的!”
华维钧道:“夫人想找人帮着评判文章,还怕找不到?只看您愿不肯迈出这一步罢了。”
吃过早餐,华维钧践约求见。
姐妹两个谈了一会儿家常,不知不觉说到苏耀卿身上,苏铃偷笑着奉告苏阮:“前次你嫂嫂,不是说你阿兄不喜好外人送的美人么?”
“如何?这是给妹夫做的?”苏铃问。
苏阮模糊发觉到他要说甚么,便坐直了说:“愿闻其详。”
“商鞅为变法,徙木为信;吕不韦为扬《吕氏春秋》之名,将全文誊抄张贴于城门处,但改一字,许以令媛。这两件,都是造势典范。”
“不是,给翁姑做。”
苏阮拍拍姐姐的手:“来了就好了。”
哦,对,永嘉公主身边环绕的那些人,根基上已经是名流了,不需求她再为他们造势。并且永嘉公主普通也不会荐谁入朝仕进,像华维钧,她就只想保举他去做个宫廷乐工罢了。
华维钧道过谢,辞职出去,往府中花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