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阮侧头看畴昔。
苏阮往前面一看,公然华维钧穿戴一身碧绿官袍,正等在九仙门旁,远远向她施礼。
“啊?对……那……”
她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带人走了,剩下华维钧,原地呆呆看着她们一行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嘲一笑,摇点头回了官署。
圣上笑道:“约莫是不敢同你说,见了二姨靠近,才说的。”他说完招招手,叫七郎坐到他中间去。
苏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别哄我了,你们男人一贯小瞧我们女子,特别在这等事情上。”
“放心,我不是特地说的,圣上问我你做甚么呢,我说你一早出门送行,娘娘随口问是谁,我才说的。圣上传闻以后,非常惊奇,转头就看了一眼程思义。我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的,但转念一想,就怕圣上觉得是你教我的,又咽归去没说。”
“不瞒夫人,他虽是官宦后辈出身,家中却实在贫寒,这一年间,若不是我和一些朋友周济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前几日我见了他,他还感激我,说代国夫人非常信重,看着快到岁末,特地拿了一笔钱给他,叫他送回家去奉侍老母。”
涓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已包办完了,夫人这是要出宫?”华维钧一边答话,一边顺势跟在苏阮身后,也往外走。
苏阮用心暴露三分难堪之色,“仿佛是。详细我也不知,不提他了,七郎和涓娘呢?”
圣上讶异:“你说谁?”
华维钧冷静跟着,好一会儿才说:“夫人就当不幸我吧。”
华维钧道:“些许小事,不敷挂齿。”
“夫人说那里话?若无夫人保举,维钧哪能穿上这身官袍?现在不过略尽微薄之力,为夫人稍稍分忧罢了。”
“那妾先谢过圣上了。”苏阮抱着涓娘欠了欠身,笑道。
华维钧愣了愣,答道:“二十有二。”
“没有。”苏贵妃点头,“我还说这孩子真费事,夜里都没哭着找娘。”
圣上见她一副有话不便说的模样,反而更猎奇,诘问道:“这类气候,一早出门做甚么?”
伉俪两个嬉笑几句,就放下了这事,谁也没推测,第二日午后,圣上俄然宣召付彦之,他去了一个多时候,返来时身上已多了御史中丞的官职!
苏阮应下,陪着圣上和苏贵妃又说了会儿话,才带着涓娘辞职。
苏阮笑着推开:“少来这套!”
“是。”
圣上也说:“小小孩儿,不计算那些。”又说,“二姨本日先带涓娘归去吧,我筹算去绣岭宫过冬,过几日就解缆,到时叫涓娘跟着父母同往。”
“那年纪不小了,现在官也得了,是该娶个窈窕淑女了。你为我大姐找了个谋士,投桃报李,我给你做个媒,如何?”
“哦!我想起来了!”苏贵妃手悄悄在棋盘上一敲,“是不是阿谁宋……宋家的……”
“另有我!”七郎从旁插嘴,“mm也要想我!”
苏阮看着她的小模样,心疼她如此幼小就离了娘,便伸手把涓娘抱进怀里,低声问苏贵妃:“她这几日没说想家?”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甚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快来, 好好跟圣上说说, 这些日子都在家忙甚么呢, 如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朱蕾靠近一些,低声回禀:“是华郎君。”
苏贵妃看涓娘窝在姐姐怀里,还紧紧抱着胳膊不放,就笑道:“这小小的人儿,还挺机警。行了行了,不消抱着你二姑母不放,一会儿让你同她归去。”
华维钧道:“另有位兄长,因家贫,年近而立,仍未婚配。”
苏阮带着涓娘出宫,先把她送回苏耀卿府中,和崔氏说了圣上的叮咛,然后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