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妩见对峙不下,就算常日她再抽身事外这时也忍不住出声,“二姐,这毕竟还在汤山,要真是……”
薛年玉神情凄恻的回道:“那些事都是我大哥的主张,跟我没有半分干系。”
薛年玉神情怯怯,一张秋水似得的眼中仿佛要滴出水气来。
薛年玉身上穿了一袭淡紫色的罗群,更加显得身形纤细荏弱。而与她对峙着的裴井兰倒是荣光逼人,浑身高低都流转着高高在上的气势。
裴井兰嘲笑了一声,转过甚去看着沈栖和裴妩道:“喊你们过来就是做个见证,别转头到了镇国公府又叫她反口说了我的不是。”
院子中被佩刀的侍卫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各色居住在这个院落的学子也都被清退了出去。沈栖四下一扫,站在外圈看热烈的可不都有些面善,竟满是同文书院的。她一侧头,瞥见人群中的辜悦如在冲她挥手表示。略做停顿,之前那侍卫带着两人的进了被包抄着屋中。
“没有半分干系――你们一母同胞如何会没有干系?”裴井兰对她的荏弱没涓滴心软,只愈发感觉讨厌至极。一家子都是拼了命想往上爬的人,恰好都还用傍门左道的歪心机。薛年玉的兄长薛虬早一个月给陆颂清送了一名貌美的歌姬,克日她才查清秘闻竟是和薛家有关。本来这事她筹算稍后再去措置的,可没成想来找裴棠的时候,瞥见屋中坐着一个薛年玉,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沈栖转头去看,本来来人恰是陆颂清,跟着他前面还出去了一人――裴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