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栖哪能如许等闲就出去了,声音轻柔怯怯的回道:“姑母,二表姐纵是有甚么错误,也先叫她起来了再好好问……”
沈栖当即明白了她要揭穿开的事,整颗心都惴惴不安的悬了起来,千算万算没想到过来一趟反将本身牵涉了出去。
而火线大老爷裴松的书房门大开,窗户上映出人影班驳,间或传出几声高喝。服侍的丫环婆子都只敢站得远远的,没有一个敢上前去的。
书房中只要三人,裴井兰被人将双手反绑在了身后跪在地上,裴松握着拳肝火相对,而沈氏则在一旁皱着眉头安慰。
“她到底是你长辈,是你母亲,你怎可拿如许的话来对于她?”
沈栖突然停下了脚步,惊诧不已的盯着那丫环看,仿佛是被震到不成置信,“七宝阁是被二表姐烧的?”可她又没听岔,那边七宝阁方向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沈栖做了个吞咽的行动,心道这裴井兰并不是甚么脾气打动之人,哪像是会做出这事来的?但是转眼又想起这丫头刚才提及了陆颂清,这也就能说得通了。当日在汤山之时,这两人之间就有嫌隙在里头,恐怕这关键地点的处所还没处理。
“老爷别起火了,谨慎气坏了身子。”沈氏这边安抚了两句裴松,又转头对着仍跪在地上的裴井兰道:“快好好跟你爹认个错,这事总能畴昔的……”
而裴井兰之前一向不吭声,这才嘲笑了一声,反诘道:“父亲现在只担忧本身的出息,也不问一问女儿到底为了甚么才烧了七宝阁?”
裴松只感觉这话放肆至极,他之前失了裴棠的时候便格外疼惜这女儿,恨不得将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常日里他也老是叮咛了沈氏要宽宠遇她,却没想到现在成了她如许目无长辈的卑劣态度。裴松面前发黑,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此时不过是强撑着在怒斥这违逆。
裴松寒着脸,“当着我的面都敢如许对你,不当我的面还不晓得是个甚么目中无人的态度!”说着撩起一旁的藤条朝着裴井兰身上打了下去。沈栖一看这藤条足有手腕粗细,被挥起的时候还带起了一阵风,这如果落下去还得了?心中才一动,她人就已经扑上去一掌控住了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