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晓得,”燕回笑着道,“我晓得荔枝这是不美意义了,不过男婚女嫁本就是人之常情,荔枝不消焦心,你家夫人必然要给你找一个天下第二的好夫君。”
荔枝迷惑的看向燕回,“为甚么是天下第二?”
荔枝取来鹤氅就欲抖开给余墨穿上,谁知倒是被余墨避过了。
“当然是天下第二,因为天下第一的那位,要留给你夫人我啊……”
余墨将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盒盖一经翻开,鸡汤特有的鲜香滋味混着药材特有的苦涩,一同在屋里满盈开。
“会不会有些不当。”一旁的荔枝担忧道:“夫人毕竟伤势未愈,固然庄子间隔普陀寺并不远,可也要乘着马车上山,山路多颠簸,怕是……”
不知是不是偶合,余墨身上那件鹤氅黑中带灰,与燕回身上鼠灰色的大氅非常相得益彰。再加上两人面貌俱是非常出众,此时走在一起,顿成一道风景。
“但是……”荔枝还想再说,却见燕回满面肃色。
此时的燕回已经挑选性健忘了,她阿谁一出门就遇费事的特别体质。
如许直白的荔枝看的燕回顿感窝心。
荔枝在一旁翻开车帘,就见余墨已经走到马车一旁,对着矮身走出的燕回,伸出了本身的手掌。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几层被子,就连车壁上都被荔枝命人钉上了几床,小小的车厢里,仿佛已经成了被子的陆地。
不过,燕回却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分开那张养病的床榻,别说这光秃秃的山间风景,就连脚边的枯草都变得斑斓敬爱起来。
燕回对着余墨道:“我本想着我们傍晚归去时,山间天凉,你恰好穿戴骑马,现在看来,这天还是有些凉的,你先穿戴,等会热了直接交给荔枝就是。”
燕回轻声笑着,“还说不想嫁人,这不就刺探起你将来夫君的秘闻了?”
“听闻普陀寺里有几株桃花,因为长年接受寺中香火供奉,前几日就结了花苞,这几天日暖,应当也就要开了,不知母亲要不要去看一看?”
“母亲,还请谨慎一些。”
燕回点点头,倒是看向一旁的余墨。
荔枝紧跟在燕回身边,就像等待一个易碎的玻璃花瓶。
“我的荔枝这么敬爱,想到今后不知便宜阿谁男人,我就感觉一阵肉痛。”
她可没忘了,身边这位才是真正需求特别庇护的国宝级存在。
李鸳儿说着,一脸期许的看向远处的普陀寺,“都说无欢公子本日返来,也不知能不能遇的上……”
见二人乖乖下去,燕回在内心冷静大笑两声,终究能够出去放放风啦,再这么趴下去,她好不轻易发育起来的胸,都要被压扁了!
“不去就不去。”李鸳儿小声的嘀咕着,“归正无欢公子又不去那劳什子花宴。”
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下来一对母女。
这天下间的女人都想入主皇城,成为君王的女人,莫非燕回要的,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