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病重,上官宏监国。”白芷说道,“如此分歧礼数的事,又怎能答应产生?阿芷本日来,就是想求叔母帮帮手。叔母是江家的人,又怎会对此无动于衷?”
听到最后一句,白芷心中一热,想到这么多年的委曲,心中虽是难受,但现在却涌出一种大仇可报的欣喜来。眼看着她沉默的握紧了双拳,萧逸紧紧握住她的手:“阿芷莫急,现在时候还未到。”他说到这里,看向了沈昭,“沈兄且听好,现在上官宏监国,名不正言不顺,此为罪一;第二,自从上官宏变作了宰辅,大熙高低愈发的民不聊生,此乃罪二;而天子如此存亡未卜,上官宏却不让任何人见到天子本人,此为罪三。三罪并罚,便只能一条了!”
世人散了以后,也就回了各自家中,事不宜迟,白芷当下便清算了东西,要往京郊的庄子上去。还未出门,就见萧逸倚在了门外:“阿芷要出京去?”
白芷脸上微微发烫,还是说道:“本日阿芷来,是想求叔母互助的。”华夫人悄悄呷了一口茶,笑容不减:“我现在一脚踏出方外了,能做的事未几,你想要做甚么?”
“晏如姑姑。”白芷轻声唤道,那人神采微微变了,看着白芷,“你、你是芷大女人?”不待白芷点头,忙将她二人引了出来,“夫人与我说了,你们且出去吧,别叫人看到了。”
“京中早已传遍了,江家才是正端庄经的皇族,天子病重,皇族不过问,却交给臣子监国?如此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白芷说道,“世民气中怨怼,只是无人带头,谁又敢说?”
这话一出来,世人纷繁闭口不言。白芷温馨的立在萧逸身边,不觉就想到上官玉凤的模样。那丫头是个没心眼的,更是个痴心的,小皇子被人下了毒,但太医们都没有说甚么,除了天子授意,还能有甚么?可惜她还是不想承认这件事。
“你又晓得了?”白芷瞋了他一眼,“你怎的不当我肚里的蛔虫?”
“这事,叔母只怕帮不了你。”华夫人垂了垂目光,“只是,芷丫头,这事既然已经闹到了如此境地,那么就别让它歇下来。江家早就不是昔日的江家了,只要天子不死,他们的好处便不会遭到威胁,独一能勾起他们对上官宏的怒意,那便是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