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这究竟是谁想要白芷进宫去,但凡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上官玉凤即便再驰念她,也不会让人将她带进宫去的。毕竟上官宏那性子,上官玉凤是他的闺女,又怎会不晓得?如许明着给上官宏杀白芷的机遇,上官玉凤毫不会做的。
白芷点头,咬了咬下唇:“上官宏毫不会无缘无端让我进宫去。我虽是个女子,但如果将我惹急了,我必定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何况如果上官玉凤有事,上官宏一辈子都不会安稳。既然如此,他又如何敢?”她说到这里,又苦笑着点头,“只怕是玉凤出事了。”
“你也感觉我在闹?”白芷问道,见萧逸负手而立,并不说话,也是嘲笑起来,“你天然感觉我在闹了。如许送命的事,我莫非不晓得错处?”
萧逸和白芷一起接了懿旨,将那女官打发在正堂等着,白芷这才回了屋中。进门就叮咛道:“翠女人,青儿,给我清算金饰。”
萧逸并不说话,抿着唇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后,这才开口道:“旁的事我都能够由了你的性子,只是这件事,即便你恨我也无妨,我不会让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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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喉中一哽,却也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两人如许相对沉默了一会子,白芷还是张口问道:“那你们想好了甚么体例?”见萧逸目光切磋,也是咬了咬舌尖,“现在江家人和上官宏势如水火,你们又想到了甚么体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萧逸说到这里,浅啄着白芷的额头,“快了,他必然会有所行动的,并且这一行动,便是大行动。由得他闹就是了,现在沈兄也不是池中之物,只消沈兄振臂一呼,便会有人呼应,更不说夏侯兄手中的兵权,上官宏毫不敢。”
“呸!”白芷骂道,“还男人呢,要死要活的做甚么?”又推开他,“还不起来?”
待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久,萧逸总算是松口,亲身给白芷清算了金饰,将她送了出去。那女官本来等得非常不耐,见白芷出来,也是满脸堆笑:“萧夫人可算是出来了,那我们就去吧。”
白芷哼了哼:“与你说闲事呢,你脱手动脚的做甚么?”说到这里,她又轻声道:“萧逸,你让我去,好么?”
“你咬了一番,还要将我吃了?”白芷没好气的啐了一口,“你尽管闹,伤了孩子半点,我也不活了!”
萧逸伸谢,又付了诊金,待老头走了,他这才坐在床前,将帐子撩了起来,见躺在内里的白芷眼睛都红了,看来那样的委曲。“你怨我?”
萧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白芷,眉心突突的跳。他夙来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即便是有人拿刀指着他脖子,他也从不会暴露如许的神采来,此时却像是破功普通:“你这般混闹……”
萧逸还是不说话,看着白芷的目光仿佛是受了委曲普通,白芷只做没有见到。沉默了很久,萧逸这才低声道:“阿芷说是冷心冷肺,昔日我还不觉,本日莫非要我哭给你看,你才转意转意?”
萧逸轻声笑起来,那笑容津润如同春水,上前将白芷揽到怀里,声音非常和顺,悄悄吻了吻她的脸颊:“又呛起我来了,与我说说,我又是那里招惹了你?”
见萧逸迟迟不语,白芷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晓得你担忧我,只是这事,我还是感觉心中不安,进宫去看一眼,一定不好。皇后若真是有事,这个节骨眼上让我进宫,必定是上官宏已然没有别的体例了。他只能留意于我,既然如此,他又怎敢对我做甚么?”
因为白芷有身,李施夷现在胎已然稳了,便到了萧府去看她,又和白芷说了很多好话。白桓更是亲身看顾着mm的饮食,恐怕哪一点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