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多谢二婶操心了。”
白芷考虑半晌,决定还是要先让萧逸信赖本身,今后的事才气渐渐运营。想通了这一层,白芷一面将茶端给萧逸,一面说:“是公子心太宽了。公子虽久不返来,但按理儿才是正端庄经的萧家仆人。可二夫人话里话外满是对客之道。哪有人回了本身家,嫌上面的服侍不好要奉告别人来替本身罚的?”
宋氏笑道:“如何又算是操心了?你是我侄儿,我天然护着你不是?”那笑容愈浓,看起来愈发朴拙,“有甚么就叮咛下去,切莫委曲着。你舟车劳累,好好歇一歇,待早晨再与你拂尘洗尘。”说罢,和萧二叔另有一世人一起走了。
见他如许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这事,白芷更是有些不明以是――明摆着是被萧二叔伉俪俩打压,他竟然还能如许气定神闲?白芷一时泄气,只感觉是不是那里出了岔子。
“本来就是跟着公子当奴婢的,不做这些事,唯恐公子叫人说了闲话。”白芷很天然的一笑,又去洗杯子给萧逸泡茶,萧逸看着她的行动,笑道:“谁又要说闲话?阿芷还是个谨慎眼,容不得人不成?”
耳边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甚么青儿不青儿的,睡迷了唤谁呢?”
“本日县令夫人断气,你怕不怕,明日县令便叫你归去,说是要查夫人如何会吃了羊踯躅。”
“原是如此。”萧逸悄悄点头,又扬起笑容来,“难怪说你是个可心人,现在一看,倒真是个可心的。”又笑道,“你衣裳都太素净了,我一会子命人唤了裁缝来给你裁衣。”
“免得了。”白芷也不是矫恋人,既然萧逸如此说,干脆也就收下了。
马车咕噜噜的碾过青石板路,声音有些空灵。这是白芷自从入了那府上以后第一次出来,也是第一次见了这鄞县的模样。
刚回身,萧逸却已经站在身后,唬了白芷一跳:“公子怎走路不出声儿?”
知他打趣,但白芷脸上还是红了,只点头低声道:“这如何使得?”
白芷立在屋中,只清算了萧逸的金饰,便进阁房搁在衣柜里刚打起帘子,就见此中的多宝阁上摆着很多瓷器,琳琅满目。幸亏她本来是公侯家的女儿,也算不上没见过世面,很淡定的翻开了衣柜,将东西放了出来。
萧逸暖和笑道:“离家数年,如果没有窜改,倒是吓人了。”又乖乖的向两人施礼道:“见过二叔二婶。”白芷多么上道的人,也跟着一起施礼:“见过二老爷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