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施夷小脸一红,不安的动了动:“你二人打趣,就不要扯上我了,我可不肯意……”
夏侯杰哽了哽,萧逸立在上官宏身后,无声说道:“不成说。”夏侯杰立时会心,朗朗说:“羽林卫做事只向天子交代,上官大人虽是内阁首辅,却无权过问羽林卫行事!”
从上官府出来,夏侯杰才叹了口气:“萧兄未免太冒险了,如果我来的时候错了分毫,只怕本日便救不得萧兄,岂不是要好事?”
“上官宏甚么不敢做?我们本日挫了他的锐气,如何着他也不会放过我了。”萧逸慢吞吞的摇了摇扇子,“不过我也未曾怕他,却又有何要紧?了不得就是杀人不过甚点地罢了。”他说到这里,又摸索着问,“阿芷不晓得吧?”
“你是女子,这类事还是不要出面了。”白芷淡淡的说,又昂首看着沈沁荷,“不过,若你已经嫁了,那倒也能够。”
而过了几日,可贵夏侯杰休沐,世人也就坐在了一起。白芷和李施夷也不去凑男人间的热烈,两人将沈沁荷围在此中,手把手的教她穿针引线。
世人一时面面相觑,也不晓得甚么事,还是起家往正堂去了。未几时便见一人穿蟒袍,执廛尾,手中捧着明黄色的绢帛。见世人出来行跪礼接旨后,便展开圣旨,朗声念起来:“诏曰:夫文以治国,武以安邦。自三皇奠定,五帝分伦,古之圣王明君,皆以贤臣为辅。君臣和则社稷安,黎庶和则天下定。今为贤臣保举,明之是非,朕心甚悦。兹尔萧逸,鄞地大族萧氏,清心秉正,志虑忠纯,实为栋梁之才。着封正五品上中书舍人,赐府邸一座。望君臣齐洽,天下安焉。钦哉!”“敕曰:兹尔萧逸之妻白氏,性秉温庄,柔嘉懿善。今赐尔为好人,封诰五品,从夫萧逸。钦哉。”
上官宏神采乌青:“不知夏侯将军领兵而来,是为了甚么?为了救人,还是天子陛下真的有事叮咛去做?”
他未说完,萧逸就笑道:“萧某当然晓得上官大人不好相与,更晓得上官大人生性暴虐,对儿子也是诸多严苛,但对于独一的女儿上官玉凤,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倒是捧在手中心疼。上官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后肚里另有孩子呢,上官大人也不管了?”他说到这里,又缓缓说,“上官大人,羽林卫乃是天子亲卫,是天子的脸面,如果擅加禁止,就是打了天子的脸。打了天子的脸,是要诛九族的。还是上官大人本来就想要造反,以是不怕?”
萧逸也只是点头,顺手给了他一些物件算作是跑腿的礼。那人得了东西,也就心对劲足,回身去了。
萧逸笑起来,目光流转在上官宏和那为首的之间,笑得愈发的松惬了:“识时务者为豪杰,这话还给你们,也不是不成以。上官大人,既然萧某能得你赏识,你也说了萧某不是池中物,本日真的觉得,萧某就是那样的笨拙,能让上官大人得了便宜去?”
比及他一走,沈沁荷倒是含怒开口了:“甚么意义?你俩莫非那日不是做戏吗?现在连天子都晓得了,还下了甚么封诰来?”她一面说,一面看向了白芷,眼中净是怒意:“我只当你是做戏,不成想你竟是假戏真做。我说前次怎的你和施夷姐姐伶仃进宫去了,就是去求皇后给天子吹枕头风的吧?你若和我正面较量,我输了也就罢了,没想你竟然使阴招!”她说罢,缓慢的走了。
萧逸立足堂前,转头笑道:“上官大人这是要萧某血溅当场?”
“上官大人,说句不客气的话,就凭本日末将出去之时,贵府仆人未曾撤开钢刀一事,便能治了上官大人的罪。”夏侯杰如此说道,“不知上官大人是要做甚么,白日持刀,为了杀末将,还是为了杀一介布衣的萧公子?天子脚下,上官大人还是收敛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