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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当中倒也是淡雅的安插,一株夕颜花攀附着院中的杏树发展,只是现在还没到夕颜花的花期,不然这花开起来,必定是都雅的。
白芷环顾了一圈屋中,牵着的桃花已然扑到了床上去打滚,白芷看了一会子,这才笑起来,很有些调侃之意:“我爹虽说昔日未曾担当国公的爵位,但我娘也是二品诰命夫人。此处的奢糜,我娘当年房中都未曾有如许的风景。”她说到这里,悄悄一哂,“看来萧大人委实得天子陛下恭敬。”
“随我去,你就晓得了。”萧逸牵了她起家,将桃花拜托给乳母,这才出门了。这府邸原也是挺大,而此中一应物件都是原封不动。一起到了东花厅,这才见到一个身穿玄衣的公子立在门前,见萧逸牵了白芷来了,这才暴露一个笑容,拱手道:“贤伉俪。”
白芷哼了哼:“谁啊?”
到了夜间,月明星稀,放才梆子便响过了,桃花趴在罗汉床上玩着七巧板,但还是止不住的发困。白芷抱了她上床:“好了,克日也深了,睡觉了。”
“白芷也要去?”沈沁荷消了气,深思方才说白芷的话,也感觉有些不当,但一时也拉不下这个脸面,顺势问道。倚翠笑起来:“这天然要去,谁晓得那老贼会不会往府上去堵?如果不在一处住着,只怕要惹人闲话的。”
白芷脸上顿红,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又从那里晓得了这些?”
萧逸笑盈盈的,也没说话,就那样瞧着白芷。正巧屋外有人拍门:“大人,夫人,有位公子来了。”
她倒是满心惦记,却又想不通,劈面又见倚翠返来,也就问道:“你去那里了?”
“柴大人不是甘之如饴么?”萧逸笑眯眯的翻开折扇,“柴大人也一定不知吧,本日萧某请你去博陵侯府,为的就是让沈女人打你一顿。”
“你又何必说这话来臊我?”萧逸发笑,“阿芷和桃花便先住在这里,我在前院去睡就是了。”他说着,悄悄理了理白芷的鬓发,“等机会到了,我便去处你哥哥提亲。”
看起来并不是奢糜成风,但这些物件,凑在一起,无疑是奢糜。
倚翠笑道:“晓得了,谁不晓得蜜斯刀子嘴豆腐心,成日操不完的心呢?”
那人是柴彦平!
“因为你晓得上官宏是错的。”萧逸说,“柴大人是西林人,西林现在的景况,不会比桐县好很多。并且西林曾多少时也是大熙最为富庶的处所之一,现在成了甚么样?莫非柴大人在看着上官宏为了本身的生日宴摆了三日三夜流水席之时,没有想到西林的流民已经吃不上饭了,没有感觉触目惊心么?”
屋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甫一进门,就能闻见一股子暗香,细细看去,倒是和萧逸在鄞县的住处有些类似。进门就见一张黄花梨罗汉床,上面摆着一方小几,上面放着一只鎏金香炉,正升腾起一股股青烟来,看来是待客之所。一道珍珠制成的帘子将外间和阁房分开,那些珍珠颗颗浑圆,看得出定是珍品。打起帘子出来,又是红木制的多宝阁,上面摆着菜玉嵌宝荷叶盘两面,一樽玉佛,诸如古铜小水火炉、金嵌珊瑚宝石石榴杯等物件零琐细碎几近摆满了全部多宝阁,毫无疑问都是御赐之物。多宝中间又是一筹措汉床,上面摆着黄花梨有束腰小炕桌。与之相对的则是一面牙厢犀角屏风,屏风后又是一张紫檀月洞式门罩架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