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只笑不语。
闻见萧逸身上的檀香气味,白芷脸都红了,又见他只是穿了一件居家服,更是抿唇笑起来:“本日不去上值?”
在场诸人都晓得白芷是在推委,但苦于手上拿不出证据来,更是不晓得说甚么才好。此时听她说到上官玉凤这般轻松的语气,忙嘲笑道:“皇后的确是个顶好的,别说萧夫人,就是我们,也是喜好的。”
萧逸安闲笑道:“多谢上官大人美意,萧某感激不尽。”上官宏看着他,眼中笑意之下,倒是深沉的寒光,“萧大人此话,本官未免受不起了。”又拍了拍萧逸的肩膀,让他坐下,大手一挥,倒有几分辩不出的气势,“诸位便玩好就是了,男女有别,女眷也不必过来同我们几个男人玩耍了。”
萧逸笑道:“上甚么值?你尚且未醒,我又何必去上值?何况本日本来休沐。”他说到这里,扒开白芷的发,将她放在本身膝上坐定,又舀了粳米粥吹凉了送到白芷唇边:“吃吧,别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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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凤那样宝贝的东西都送了白芷,可见白芷在她心中是与众分歧的。而现在她分娩期近,上官宏一贯将这个女儿看得比命根子还重,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说白芷是白家的先人,一旦动静传到了宫里,皇后出一个岔子……
白芷也不急着答复,拿了一块桂花酥归入嘴中,待吃了,这才说道:“你眼错了,这就是皇后娘娘的项圈。”见世人惊奇,她笑眯了眼,“前些日子我进宫去,皇后娘娘和我说话,说与我一见仍旧,这才送与我的。”
萧逸眸中顿时染上温存的笑意,看着白芷,寂静了半晌,这才笑起来:“这倒是好体例。”说罢,真仰脖吃了一口,要哺给白芷。后者红了脸拍他,又横了倚翠一眼:“你助他做甚么?”
白芷只是笑,未免这些人又开口针对本身,她傲视摆布,见不远处立了一个侍女,也是一身罗绮,打扮打扮比平凡人家的蜜斯还好,想来是有面子的丫环,招手笑道:“我见你穿着和那些人多有分歧,想来你是有脸面的,我只问你了,你家里有桂花酥么?这般的茶点也不摆上来?”
那侍女不疑有他,上前忙道:“有,有,是婢子号召不周,萧夫人莫怪。”她一面叮咛下去,一面看了一眼白芷,目光落到了白芷胸前的项圈上,笑道:“本来萧夫人也有一个?”
威远侯夫人神采顿僵,白芷笑道:“我本来是个粗鄙之人,也说不出甚么好的。可没有冲犯夫人的意义,我只是在想,夫人无端盯着我家做甚么?为了防着?为了千日做贼?还是感觉我家有贼,想要千日防着的?”
上官宏虽说称病不出,但实际上甚么模样,倒是人尽皆知的。刚到了上官府门前,就见此中姹紫嫣红的,仿佛是胜春之景。白芷看着这一副风景,不免又想到惨死的亲人,心中只憋了一口气,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这恨意压抑住,勉强进了门。又有人来接,换了数轮马车和小轿,将两人抬到了后园。
这话虽不算是大声,但几人都围了上来,将白芷紧紧围在此中,像是辨认普通看着她:“倒是像了五六分,我如果未曾记错,萧夫人也是姓白?莫非……”
“昔日皇后娘娘便有一个项圈,同萧夫人这个一模一样的。”那侍女笑道,又命人拿了桂花酥来,见白芷问话,也是笑道,“说是夫人还在的时候,拿渥北国的翡翠造了叶子,又用上好的和田玉做了花给皇后娘娘做了一个,皇后娘娘还未出阁之时,便宝贝得和甚么似的。我们府上的人都晓得,从未离过身呢,连厥后入宫去,也是带进宫去了。本来觉得是独一无二的,没成想,本来萧夫人也有一个,想来萧夫人必定出身殷实之家了,不然怎有这般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