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齐玄素又来到了老处所,还是熟谙的场景。
齐玄素又问道:“殷先生和白夫人还都好说,万徒弟那么大的身躯,这扇流派,恐怕容不下万徒弟吧。”
齐玄素看清了这个身影的真容,是个身高丈余的女子,着灰红色的长袍,赤足而立,白发如雪,一向垂落至后腰位置,皮肤惨白,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在她身后有一个近似于阵图的诡异图腾,灰白泛黑,人面鸟身,青蛇为伴。
殷先生解释道:“不过这类体例有很大的范围,只能在部分处所开启‘阴阳门’,最好是阴气浓烈的处所。如果是阳气重的处所,很难开启流派,比如洞天福地、火食稠密的大城镇,都属于阳气很重的处所。”
“如果小友未能走到那等高度,而是蹉跎平生,或是先我们一步而去,那么这个左券天然是取消。”
齐玄素不得不承认,殷先生的确是极有诚意,他完整能够用欺瞒的手腕,却挑选开诚布公。
齐玄素二话不说,直接沿着崎岖的小径登山,来到山顶。
齐玄素问道:“殷先生所说的‘帮忙’,可否详细讲一下?”
白夫人看了眼殷先内行中的平天冠,没有说话。
熟谙的感受再次袭来。
“怕,当然怕。”殷先生不觉得意,“以是我想与小友订立一个左券。”
殷先生道:“如果我们三人不幸死去,小友没有性命之忧,却会修为受损。丧失多寡,因小友的境地修为凹凸而定,对于现在的小友而言,很轻易就能弥补,可如果小友走到了很高的位置,比如说伪仙,那就是很难接受的丧失了。”
齐玄素又问道:“缔结左券以后会如何?”
团体而言,还是殷先生他们承担的风险更大,往好处想,这是下闲子、烧冷灶,面前没有效处,说不定今后会有效处,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无妨提早投注。往坏处想,那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义。
“再有就是,我们也能够恰当帮忙小友,不过有较大的范围。”
“我是诚恳交友小友,以是不想欺瞒小友。”殷先生稍稍举妙手中的平天冠,“左券的本身就是神力,小友收下平天冠,以手中的‘玄玉’汲取神力,再将‘玄玉’化为己用,如此便缔结了左券。”
直到此时,齐玄素才发明白夫人实在是一半人身一半白骨,从中一线分开。人身的那部分是个极美的女子,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还带着几分病态之美,白骨的那一半就非常可骇了,不但是脸庞,另有手脚,都是光滑的白骨,只是被衣物遮挡了,以是看不清楚,只要行走时才气看到一二。难怪叫白夫人,本来是白骨夫人的意义。
齐玄素也只好点头。
只见他手中的平天冠收回淡淡的光芒。
半晌后,白夫人从流派中走出。
然后齐玄素做了一个梦。
分歧的是,此次少了两小我影,在火堆前面只剩下九个高大的身影,火光将其影子映照得老长。
“殷先生请讲。”齐玄素只好道。
殷先生道:“固然我们并非生而为人,但我们倒是因人而生,或者说,我们生前也曾是人,以是还是风俗自称为人。我们三人因人而生,却也是因鬼国洞天赋得以重生。能够说我们三人与鬼国洞天息息相干,如果小友情愿收下这顶凝集了鬼国洞天部分气运地平天冠,便与鬼国洞天以及我们于冥冥当中建立了某种联络,自此以后,我们同乘一船,便是左券的底子地点。”
“当然,也需求小友做一个衡量,如果小友感觉帮忙我们所支出的代价远超越丧失的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