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站着的齐玄素这才在左边上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齐玄素分开了孙永枫的居处,翻开信封,从内里抽出一张硬纸,上面写着齐玄素的名字和相干质料,明显这位孙主事也是早有筹办。
已经是申时一刻,这位主事应当从天罡堂返来了。
羊车在南华坊的大门前停下了,齐玄素下来羊车,步入南华坊中。
全真道大真人佩带鱼尾冠,正一道大真人佩带芙蓉冠,承平道大真人佩带快意冠。
毕竟是一名四品羽士的居处,客堂还是不小,北墙上方隔着一张镶大理石面的紫檀木茶几,两旁各摆着一把紫檀木雕花圈椅,东西两向一溜各摆着四把配着茶几的紫檀木座椅。最可贵的是空中,一色的大理石,每块上面还镶着云石碎星。
这位天罡堂主事因为长年养尊处优的原因,看上去只要四十岁摆布,手中拿着一把合拢的折扇。
“请稍等。”丫环这才拿驰名刺前去通禀。
孙永枫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齐玄素,说道:“这是你的凭据,八月十六的辰时,你持此凭据去天罡堂报导。”
四品祭酒羽士的敬称是“法师”,就如二品太乙羽士的敬称是“真人”。
孙永枫用折扇悄悄拍打着掌心,不疾不徐地说道:“年青人,我不敢说本身是关头之人,可如果我说话都不能处理题目,那么你也只能自认不利了。”
齐玄素收起怀表,走上门前的三级台阶,拉动连接着铜铃的细绳。
“既然你来求我,我能关照你的,天然会关照你,但是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可否过副堂主那一关,还要看你本身。”孙永枫话不说绝,直直地望着齐玄素。
“是。”齐玄素站着答复道。
齐玄素拥戴道:“是,是。”
再有就是,此次的关头不在于齐玄素,而在于清平会。对于一名七品羽士而言,二百承平钱并不是一个没法接受的大数量,可题目是如何能让一名四品主事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二百承平钱,并且收钱办事,这就是清平会的感化了。
最关头的还是头冠,道门复兴以后,打消了之前的各种传统,构成明文端方。
齐玄素用心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道:“这是天然,这是天然。”
孙永枫微微点头,走到客堂,在正中左边的椅子上一坐,明知故问道:“你想要进天罡堂?”
半晌后,丫环去而复返,把两扇门都翻开了,侧着身子说道:“法师请你出去。”
因为鹤氅至脚踝位置,故而云履的鞋尖向上翘起,成为翘头,托起衣摆,以免绊倒。男人鞋履的翘头为方头,女子鞋履的翘头为圆头。
孙永枫坐在椅子上没有起家,只是微微点头。
南华坊作为上八坊之一,尺土寸地,与金同价,想要在此地具有一座独栋院子,最起码也得是三品羽士,至于几进地府邸,那是真人才有的资格。
孙永枫“啪”的一声将手中折扇合拢,淡笑道:“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闯,能撞出个甚么成果?要有关头的人物在关头的时候,替你说上关头的话。不然,你就算扛着一整头猪,也还是迈不过祖庭的门槛。”
齐玄素双手接过信封,点头应是。
齐玄素道:“天然是不甘心的,我之前也想过在祖庭谋个差事,可惜都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不过七娘说的对,现在的他是逆不如顺,再如何看不过眼,也只能忍着。
然后齐玄素轻声说道:“以是长辈才来拜见您这位真神。”
不过因为并非正式场合,不管是孙永枫,还是齐玄素,都没有穿鹤氅、戴冠巾,乃至齐玄素还穿了一双平头的靴子。
丫环看了眼名刺,只是浅显的槐木料质,便没有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