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被苏紫嫣梦到的美人王爷,现在到底在干甚么呢?
“回主子,是!我跟着他们,瞧见那老妇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扶着绿荷进了这里,好久以后,老妇单独一人出来,从东边走了。”银嚎回道。
“没有,那日娘娘和青菊皆瞥见了德妃娘娘赠送的香囊,没人思疑过后香囊被奴婢掉了包,皆觉得是德妃娘娘心生歹意,容不下娘娘腹中皇子,才在香囊里装了麝香,导致娘娘小产……”
“我晓得。”司马文曦看着绿荷,淡淡回道。
一把从床上跳下来,手舞足蹈的唱起了一首奇特的歌谣,她吐词很不清楚,司马文曦皱眉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清她到底唱的甚么,反倒是银嚎怕绿荷疯疯颠癫的行动伤到他,挡在他身前,警戒的看着绿荷。
是夜,京都大雪未停,漫天雪花飞舞,落在房门上,这一扇门极其陈旧不堪,门面已腐臭了一大半,只上半截房门及左下角还摇摇欲坠挂在门框上,房门木料已发霉,披发着腐木之味,斯须,飘落在门上的雪花化水,房门被雪水浸出班驳湿意,一股雪风吹来,吹得房门嘎吱作响,仿佛风略微大一点,便可将房门掀飞,有老鼠从门下巨大的破洞里钻出,从司马文曦脚边缓慢的跑过,窜进了街巷。
……
“绿荷入宫前,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本来筹算待到绿荷及笄便结婚,不想那一年宫当选良家子,绿荷被选入宫,与青梅竹马分开,后出宫,听闻那青梅竹马已另娶别人,绿荷之母本来成心让绿荷给那青梅竹马做个妾,两家商讨后,也同意了让绿荷做妾之事,以后却不知为何,绿荷的母亲又俄然忏悔,不让绿荷出嫁,且还将绿荷藏了起来……”银嚎娓娓说道。
银嚎立马拿出一颗夜明珠,高举,借着夜明珠的光,踏步出来,屋内幕况一目了然,墙角有一个火炉,而火炉不远处,有一张床,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床上躺着一人,似已睡着。
“不是让你查她的过往?可有查到甚么?”司马文曦问。
“德妃赠送淑妃的香囊,但是你收捡?”
“小女绿荷。”绿荷一开口,语气已规复普通,以是说,迷魂术的好处便在此,不管是疯是癫,是睡是醒,只要此人还活着,还成心识,便能通过迷魂术探到她心底的奥妙。
“是绿荷的母亲将她藏于此处?”司马文曦问。
司马文曦循序渐进的将绿荷入宫后的事情问了个便,渐渐将其引入正题,在产生皇嗣一案前,绿荷如其他宫女一样,平常噜苏,并没有特别值得切磋之处,但到了德妃看望淑妃以后,事情便有了分歧。
司马文曦“嗯”了一声,脚步一转,朝一间不起眼的小偏房走去。
偏房没有门,但倒是这处宅子最能遮风挡雨之地,屋内黑不见五指,站在门口,劈面传来一股热气,屋内不见异味,相反,另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轰!
“娘娘没多久便小产,奴婢便知是那香囊有异,奴婢怕……怕娘娘查到奴婢身上,便将德妃娘娘赠送娘娘的香囊藏在了床下……”
司马文曦盘腿坐下,看着绿荷,开端进入迷魂术鞠问阶段,“你乃何人?”
这一处民宅陈旧萧索,院中的水缸上挂着烂布,地上到处是不明黑渍和发霉发臭的馊食,屋檐半残,边沿还挂着只剩了骨架的红灯笼,屋顶亦尽是破洞,难遮风雨萧寒,北风从全部民宅穿过,收回鬼哭狼嚎之声,共同着鞋履落在雪地上的“嘎吱”声,齐齐回荡在院中,在这夏季雪夜,让听者寒凉且渗人。
“不是娘娘授意,是……”说到这,绿荷游移了一下。
“过后,孙大人可有找你?”
他正负手站在一扇褴褛的房门前,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