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俄然起了画兴,当即在黄梨木方桌旁落座,铺好宣纸,再看她一眼,随后提笔沾墨。
宋嘉宁下认识夸道:“都雅,王爷画的真好。”说完了,俄然感觉这话仿佛在夸她本身长得好,宋嘉宁赶紧红着脸解释:“不是,我,我是说王爷的海棠花画的都雅!”
赵恒放下书,看着她道:“一起用。”
宋嘉宁这边耳朵都要被他的溢美之词夸熟了,羞得扭头,再看那幅美人图,竟然也感觉,画里的她,真是美若天仙……但宋嘉宁到底不是风俗自夸的人,飘飘欲.仙了一会儿,她还是将功绩归在了寿王身上,归在了他入迷入化的画技上。
宋嘉宁等候地望着他,如水的杏眼,是他如何都画不出来的。
海棠树下,福公公提早筹办好了,地上铺着一层竹席,席上搭着一方黄梨木方桌,文房四宝茶水糕点应有尽有,为清幽的风景添了几分高雅。暖融融的春光从树梢照下来,背后的小山上鸟雀啁啾,远处的王府宅院被花树讳饰,宋嘉宁环顾一圈,顿生一种置身深山老林之感。
宋嘉宁看痴了,直到脖子再次泛酸,宋嘉宁才悄悄转转脑袋,重新去看画,却见寿王刚好画完最后一笔,而画上的她,回眸含笑,似惊似羞似喜,仿佛与心上人相约在海棠树下见,对方迟迟未到,她绝望筹办拜别,忽听身后有人唤她,她转头,看到心上人的那一瞬神情。
赵恒俄然失神,眼看她要完整转过来,赵恒当即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