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比来正忙着给小叔子遴选合适的人家,听完管事婆子的回禀,她喜上眉梢,从速去知会鲁老太太:“祖母,那日二弟从国公府返来,嫌卫国公没事塞他兵法,现在看来,国公爷八成是看上二弟了,故意种植他呢吧?”
“
本就是郭伯言设的局,现在鲁家来问,太夫人、林氏天然表示出能够商讨的态度来。
方氏猜得出长辈的顾虑,笑道:“祖母,四女人出身确切有点低,但她们娘俩有福分啊,卫国公宠嬖新娶的孀妇后妻,都城那个不知?那位夫人进府便生了一个儿子,娘俩脚根站得稳稳的。再说卫国公刚四十,在皇上面前起码另有十年风景,我们两家真能结结婚,那这十年,能够帮二弟少走二十年冤枉路的。”
钱管事媳妇脚底抹油般走了,鲁家的管事婆子望着门口,却把方才的话放在了心上,回府便去禀报主子。太常寺少卿鲁大人之妻病逝三年,其母鲁老太太年龄大了,便将内宅交给长孙媳妇方氏打理。
过了两日, 钱管事的媳妇去采办针线,“偶遇”鲁府一个管事婆子,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起来。
筹议好了,鲁老太太便托一名与郭、鲁两家都有友情的官夫人去探听郭家的口风。
“……四女人?就是新夫人畴前面那家带过来的那位?”
打扮好了,宋嘉宁羞怯地走到母亲面前。十三岁的女人,这半年个子又长高了一截,身材更加小巧有致,该鼓的处所鼓,该细的处所细,除了个头照她还差一点,若比较女子的风情,林氏都自发不如女儿。
郭伯言看上了鲁镇当半子, 但是他不说, 只将本身的心机流露给了前院的钱管事。
“可不就是,虽说是带过来的,但我们四女人生的是花容月貌温婉灵巧,国公爷视为亲生女儿,太夫人也当初亲孙女似的心疼,跟嫡出的一点都没差……啊,我要的针线都筹办齐备了,我先走了,他日有空再聊。”
若这能成了郭伯言的乘龙快婿,对次孙来讲便如虎添翼,将来没准能代替郭伯言的位置。
林氏昨晚便为女儿挑好了衣裙,上穿浅粉色的妆花褙子,上面配条白底绣梅兰竹菊的马面裙。宋嘉宁面庞水嫩红唇饱满,只涂了一层保湿的面脂,其他胭脂水粉一概不消。宋嘉宁的头发乌黑稠密,别了一枚银镶珍珠的胡蝶发钿,再搭朵精美的丁香绢花,便没有旁的发饰了。
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