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口中只能说四个字,写信就没有顾忌了。
宋嘉宁瞅瞅床上睡得甜甜的女儿,她铺纸研墨,写复书。
林氏沉默,遗诏本身牵涉太大,她问郭伯言,郭伯言都没说,还叫她不消多想。林氏信赖郭伯言,便也一样对付女儿道:“太后自有她的事理,总之那些都与我们无关,娘本日来看你,主如果叮咛你两件事。第一,你去王府或进宫了,听别人群情这些,你内心稀有就行,别插嘴,第二,王爷下次送家书过来,你复书时,简朴提句赵大人与遗诏,无需多说,家常为主。”
恭王瞅瞅福公公笑眯眯的模样,笃定三哥小肚鸡肠不想给他吃,但男人大丈夫,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计算,只是想到和顺貌美的三嫂,对比自家与和顺毫不沾边的李木兰,恭王忍不住悄悄地恋慕三哥。
王爷这会儿走到黄河那里了?桃花早开了, 黄河春汛,水势大不大?
宋嘉宁在信中特地献殷勤,说那些樱桃都是她摘的,赵恒不想将王妃的情意分给旁人,随口道:“路途悠远,樱桃已烂。”
母亲走后,宋嘉宁一边陪女儿玩一边走神,思路又回到了上辈子王爷究竟如何坐上龙椅的谜题上,左思右想,想的头都大了也没甚么成果。最后宋嘉宁干脆放弃了,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他当皇上,她就跟着叨光当皇后,他只是王爷,她就放心给他当王妃,只要王爷对她好对女儿好,他对旁人如何,她不在乎。
车帘放下,赵恒端坐在窄榻上,对着微微闲逛的窗帘堕入了深思。她在信中提到的朝堂变动,他早已晓得,还晓得赵溥进京不久,副相陆询便告病回府疗养,紧接着徐巍主动上奏将宰相之位让贤给赵溥,父皇当朝应允,赵溥再度拜相,徐巍暂代副相。
看出母亲有事情要说,宋嘉宁让乳母弟弟在院子里陪女儿玩,她伶仃将母亲请到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