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慧公主哭了好久好久,哭着哭着,俄然拽住郭骁腰带,要为他宽衣。郭骁及时攥住她手,任凭端慧公主如何压服,他都不肯要她,以不想迟误她为名:“表妹,你等等,等我返来,我补你一个洞.房花烛。”
现在, 郭骁竟然在他大婚后的第二天,亲口奉告她, 他只想要她, 再与之前那句连在一起……
郭骁冷眼看他,余光却见宋嘉宁不着陈迹地往刘喜身后躲了躲。郭骁抬眸,她侧对着他哄昭昭,黛眉轻蹙,神采惨白,一副被人欺负了的不幸样。郭骁忽的想笑,他都做到这个境地了,她还是怕他避他,是不是不管他做甚么,她都不会有任何动容?
“表哥必定会返来!”又提到疆场,还是如许沉重的语气,端慧公主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扑到郭骁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道。
没事就好,淑妃想了想,轻声对郭骁道:“嘉宁怀着身孕,我不放心,平章替我去送送,看着嘉宁上了马车你再返来。”恰好给她时候与女儿谈交心。
在宫里坐了会儿,伉俪俩打道回府。郭骁新婚,得了三日假,平时繁忙,俄然闲下来竟感觉无事可做,他想在前院看看书,端慧公主却兴趣勃勃地凑了过来,要观光丈夫的书房。书房乃男人办大事的处所,郭骁并不欢迎新婚老婆,特别是,继妹的画像就藏在书房。
这是此生第一次, 郭骁劈面说出他对她的欲.望。宋嘉宁出嫁之前, 郭骁对她动了心, 但一向都在禁止, 宋嘉宁嫁进寿王府, 郭骁才不再讳饰,每次见面, 他看她的眼神都灼.热似火,特别是他中箭返来以后, 还曾胆小包六合摸过她手。
这两年,淑妃常常揣摩这桩婚事,毕竟是亲侄子,淑妃还是挑选信赖侄子了,感觉侄子只是天生冷脸,显不出热络。但是,洞.房花烛,伉俪俩竟然甚么都没做?男人都一样,禁不起撩.拨,特别是没开过荤的,就算当时侄子醉了,可半夜、早上呢?哪个男人会对娶进家门的心上人规端方矩?
郭骁内心怠倦,嘴上却笑道:“要我陪你做甚么?”
她神采窜改太较着,郭骁替她找了个借口,黑眸紧盯着她,想找到一丝丝震惊。她已经嫁给寿王,为寿王生了一个女儿,可郭骁不在乎,自始至终内心只要她一个,想让她晓得他都为此做了甚么,而不是曲解他真与表妹成了伉俪。
“表哥……”端慧公主哭着求道。
“你想看书?”郭骁盯着端慧公主问,神采暖和。
郭骁死死地盯着那女人,恨不得看破她无情的脸,看看她内心到底在想甚么。
端慧公主挽着淑妃手臂, 微微歪着脑袋,暴露一张明艳动听的侧脸,嘴角含笑。
他说他只想要她,现在宋嘉宁就给他答复,她不奇怪这类守身如玉,她只求郭骁好都雅待至心喜好他的端慧公主,今后两家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郭骁苦笑,握着她肩膀问:“我也想,但刀剑无眼,谁也说不准,万一……”
“王妃是不是累了?”
吼完了,哭得更大声了,仿佛郭骁真的会死在疆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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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掺杂任何欲.望,郭骁悄悄地摸了摸端慧公主的头发,然后,在端慧公主痴迷的目光中,低低地叹道:“表妹,你对我情深义重,我都晓得,如果我能返来,我会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你想做甚么,我都陪你,与你一起生儿育女。”
宋嘉宁笑笑,一手扶着肚子道:“没事,就是好久没出门,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