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青笑道:“事前已经打算好,除了极少数的初级将领,禁卫军的将士们都觉得此去是要往沧州,通州乃是去往沧州的必经之路,比及了通州,再打黑水盗窟一个措手不及……!”
“哦?”楚欢也没有直接动问,只是脸上显出迷惑之色。
卫天青点头笑道:“你不必担忧,如果其他衙门办差,还要担忧一二,神衣卫的人……不消思疑他们的办事才气!”
楚欢皱眉道:“便是马估客,想要从辽东采办马匹发卖,也该登记在册……就算他不想登记,但是沿途关卡,总会查对?”
仅胡姓马贩一家就有如此多的私马暗潮,那么全部大秦国,暗中却又不晓得有多少马贩在做着这暗中违法的买卖。
卫天青道:“实在此事我也一向迷惑。”顿了顿,皱起眉头道:“不过前些光阴,衙门里产生了事情,也不晓得是不是和那批人有牵涉!”
“掩人耳目。”卫天青道:“此次奥妙行动,不能让那帮匪贼获得一丝动静。我本日在城中显身,便不会有人想到禁卫军已经出动。”
楚欢奇道:“为何?”
楚欢微一沉吟,才道:“总督大人之命,楚欢天然顺从。”顿了顿,问道:“只是禁卫军变更,他们昨日就分开,卫大哥为何本日才解缆?”
通州也是在西山道的境内,处于西山道北部地区,间隔云山府还真是有一段路途,并且通州在西山道各州当中,属于最穷的一州,并且地理前提极差,提及来,通州也是西山道匪患浩繁的一州,赶上灾年,通州时有骚动,匪患更盛,官府也曾多次围歼,但是压下一批又起一批,一向是西山道官府的心头之病。
“楚兄弟,吃完饭后,你归去清算一下,傍晚时分,你直接去北城门外的十里官道上等我,我们一同快马追上去!”
楚欢神采凝重起来。
卫天青叹道:“这胡姓马贩不是普通的马估客,他在朝中有人,做的买卖极大。马贩贩马,收支马匹都要向典马房上报,每卖出一匹马,那也是要交纳必然的赋税。大多数马贩天然不敢坦白不报,但是这姓胡的仗着朝中有人,倒是每年都会坦白一批马匹的数量和来源……他与辽东有贸易,购进的辽东马代价便宜,但是在我们关中之地,辽东马的代价却很高,一进一出,利润庞大,并且瞒报马税,从中挣了大笔的银子。他有都城户部批发的马牌,有这马牌在手,行事便利,依托银子和背后的权势,已经打通了一条从辽东往关中的马道,每年从辽东偷运好几百匹辽东马,大发其财,固然这事儿很多人都晓得,但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天青哈哈笑道:“不错,关中马不值一提。”又道:“前次获得的马,是从辽东道出产的辽东马,嘿嘿,这反倒让线索更轻易摸清。我们西山道间隔关西比来,流入的多是关西地区的西北马,这辽东马在这边就不会太大,神衣卫很快就摸清,这匹马出自一个姓胡的马贩之手。”
“哦?”
卫天青寂然道:“本日找寻楚兄弟过来,乃是要与你说一声,傍晚时分,我们就要出发,快马赶上去!”
当初中原大地诸侯林立,号称中原十八国,当明天子南征北讨,一统天下,但是各国的余党却一定尽皆诛灭,这些年来,朝廷在大秦各道都暗中布有耳目,就是防备着那些亡国之臣图谋复兴,祸乱天下。
楚欢道:“两千禁卫军,那但是一支庞大的军队,想要人不知……只怕非常困难!”
“火伴?”卫天青皱起眉头,道:“若这几拨人真有连累,那么楚兄弟的猜想大有事理。只不过现在也没法肯定他们是否是一伙人,并且……并且云山大狱当中,关押的犯人不下两百人,多是这些年抓住的乱党,很多人不管如何审判都一字不招,身份都不能肯定……倒是实在不晓得那帮匪贼要救的是谁……!”微一沉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斟上酒,笑道:“不管这些了,打个败仗,抓住那帮乱党,统统的事情也都一清二楚了……来,楚兄弟,我们先干一杯,愿我们此番脱手,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