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领刘勤来此的管事回到前厅,看到老者在此,不由惊诧,仓猝上前见礼,“小的拜见老...”
刘勤晓得时候迟误太久了,也不再客气,拱手一礼,就在管事引领下,赶赴会场。
姚府管事闻声老者对刘勤的称呼非常错愕,但也不敢动问,仓猝躬身答道:“小的服从!”
江南东西两道诸州府,酿酒行业每年共聚一堂,批评酒水好坏,再加上评酒会前的文会,可谓一大盛事。本年岭南道、两浙道,邪教徒祸乱猖獗,但两道也有几个酒商,突破重重险阻,来到安庆府参与嘉会。
“多谢大管家,刘某告罪了!”
主持文会的包夫子,本来是姚府故乡主的幕僚,为故乡主出运营策,立下不小功劳。故乡主告老回籍,他也跟从归隐林泉,住在翠园,与故乡主谈诗论文,倒也成了一段嘉话。
说到书法艺术,就挠到了刘勤的痒处,他前一世就酷好书法,好学苦练之余,对本身的承自魏碑又有一些小创新的气势,非常得意。老者话声一落,他即脱口而出,“书法之道无他,在于入门而取形,出门而取神!”
那带路的管事不等大管家说完,仓猝上前一步,低语了几句。
这时,一名年约五旬,身穿青色文士装束的人,走到轩前,拱手道:“老朽包岚,受老尚书拜托,主持此次文会。此次文会就以拾翠轩周边风景为题,诗词非论,一个时候为限。时候一到,我们当场评点以定好坏,如有佳作,老朽将上报老尚书,鼓吹于士林!诸位请便吧!”
不说姚府两个管事惊奇,翠园门后等待的洪府管家已是急得跳脚了。刘勤是第一次参与文会,洪秀娘不放心,在他走后,又派了管家过来照顾。洪府管家洪仁贵在翠园后门处,左等右等不见刘勤过来,又不好冒然进入翠园报名。姚府为了限定入园人数,只答应各家参与文会的人进园。
“能够吧?洪家香水买卖甚是红火,莫非决定改行了?”
包夫子话声一落,现场顿现阵阵群情,有经历的文士来的时候就猜出今次当以拾翠轩风景为题,因而早就在打腹稿了,公然如此,自是面现忧色。
“由此一贴,可见小友是此道大师呀,老朽佩服!老朽观小友字体,用笔肆意挥洒,结体因势赋形,大妙!不知小友对书法艺术,有何独到观点?”
“哦,后园的评酒会报名已经开端了吧?你带这位小友直接从府里赶去后园,莫误了洪家酒庄的报名!别的让人把这两盒香水送到夫人那边!”
刘勤见老者如此说,也不再矫情,躬身一礼后,跟从姚府管事走出大厅。
文会会场设在翠园西南的拾翠轩,轩外是千竿翠竹,竹林边是一亩方塘,绕水池而建盘曲回廊,典范的江南园林气势。远了望去,回廊间已经逗留了很多文士打扮的人,或坐或立,或拂须低吟,或欣然了望,各具形状,不一而足。拾翠轩的入口处,也逗留了一些人,看装束应是姚府中人。
“老先生谬赞了!”刘勤谦善地拱手一揖。
“只是这...报名的时候都快停止了,如何还不见洪家人过来?”
老者一边盯着书帖,一边摆手道:“无妨,小友尽可随管事前去!”
“不至于吧?酿酒是洪家家传财产,这类屈辱祖宗的事,洪家东主应当不会做的!”
“多谢管家!”
“有劳了!”
“两位老哥慢些清算,洪府西席代表洪家酒庄过来报名了!”领着刘勤过来的管事,远远见报名处的管事要走人的架式,仓猝大喊。
“回禀老...”
带路的管事带着刘勤赶到拾翠轩四周,紧走几步,向入口处一个伟岸的老者禀报:“禀大管家,这是洪府西席,代表洪家酒庄参与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