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的插手,如同投进鱼缸的鲶鱼,敏捷混淆局面。黑衣人步地一乱,而内圈的人仿佛打了一针强心剂,斗志又被激起出来。
这时,刘勤俄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他狂喜地大喊道:“兄弟们支撑住!我们的救兵来啦!”
近了,更近了,他已经瞥见了挥动着刀剑的黑衣人。这时,他选了一棵高大的柳树,攀爬上去,分开枝叶张望。火线一块林间空位上,公然有两群人在厮杀,外圈是约有三四十个身着玄色衣裤、黑巾蒙面的人,内圈也约莫有二十来小我,看装束仿佛大户人家的护院仆人,在内圈中间一棵柳树底下,一名妇人紧紧搂着一个十余岁的男孩,看神情甚是慌乱。
“兄弟,你此次挺身而出救了总督大人的家眷,潘某感激不尽!”潘波巡查一遍,走到刘勤身边,抱拳冲动地说道。
“奴家...”洪秀娘看到刘勤安然返来,心中一喜,仓猝迎上前去。
“我回斗场四周看看,如果内里的人支撑不住了,我去帮他们一把!”
“不可,奴家...”
“放心吧,我本身的才气我心中稀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嘛!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从速回城报官吧!”
官兵冲进斗场的同时,黑衣人晓得截杀有望,当即四散奔逃。潘波领着官兵随后追杀,劫口余生的七人,都是瘫坐在地。
潘波附部属那边要来一个水袋,递给刘勤,再次抱拳道:“兄弟稍事安息,潘某清理好疆场,我们转头再说!”
刘勤一刀砍下一名黑衣人的脑袋,在血幕中已经瞥见官兵打击斗场,领头的恰是曾与本身比斗的潘波。
“老兄,现在不是说话之时,我们守住两端,以成犄角之势,阻击贼人围攻,等候援兵!我来时已经令人报官,官兵很快就会来!”
黑衣人在刘勤来以后,就预感到了危急,但又舍不得放弃即将到手的战果,因而守势更加狠恶,统统人不要命的猛冲猛撞。刘勤和那领头男人固然英勇,豪杰也架不住人多,常常顾此失彼,内圈的护院仆人伤亡剧增。
“那,那奴家走了,你必然要把稳呀,奴家等你返来!”
“多谢豪杰拯救之恩!”那领头的男人浑身血迹,刚一得救就抱拳对刘勤称谢。
内圈护院仆人在一名四十余岁魁伟的男人统领下,一边保护着中间的妇人和男孩,一边与黑衣人周旋厮杀,非常英勇,看架式不像是浅显人家的护院仆人。两边斗争非常狠恶,地上已经倒了几具尸身,两边都有,一时看来两边势均力敌,不过黑衣人几近是护院仆人的两倍,时候一长,恐怕内里的人就要遭殃了。
“兄弟莫非不知情?”
那领头的男人又一抱拳,当即遵循刘勤叮咛,护住内圈护院仆人的两端,和刘勤构成犄角之势,相互援助,顿时把黑衣人紧紧地挡在外圈。
刘勤交代了几句,一边默查四周动静,一边疾步往火线赶去。逐步深切的过程中,火线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不时有惨叫的声音传来。到离斗场很近的时候,他就不再这么冒莽撞失地往前赶,而是贴着柳树,借助柳树的遮挡,迅疾往前挪移。
“你不跟奴家一起回府?”洪秀娘一听吃惊地说道。
刘勤此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没有畏缩,他仿佛看到了贼人夜袭山神庙,杀死杨大娘抓走苦儿的一幕,他恨透了贼人,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决然过来斩杀贼人!他击退了黑衣人又一波守势后,与那领头的男人略一商讨,随即与剩下的护院仆人,以妇人和小孩逗留的柳树为中间,构成一个圆阵。
刘勤抓住黑衣人慌乱的间隙,猛攻猛砍,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外圈黑衣人的禁止。他进入内圈后,略一打量,当即表里夹攻围攻护院仆人统领的黑衣人,把那领头的男人挽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