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可要听听小曲?”
洪秀娘独自把荷包子塞进刘勤的布包里,娇声道:“一个男人身边哪能少了钱花?你这一走要好几天哩,万一有个应急啥的,总不能事事都依仗着别人,那不是失了颜面嘛?”
刘勤和杨三公子进入茶社,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杨三公子的小厮侍立一旁,姚府管事叮咛茶社伴计奉上茶水滴心,十三名保护则散坐在刘勤和杨三公子一桌的四周。
“杨兄,他们是我大朱的豪杰,没有他们流血捐躯,何来我大朱的承平乱世?小可作为大朱的子民,理应向他们施礼,以示恭敬!”刘勤持重地答道。
“刘兄说得对,小弟受教了!”杨三公子慎重地点点头说道。
“啊,小的们不敢当刘公子大礼!”肃立在杨三公子身后的保护,看到刘勤俄然朝他们施礼,仓猝让过一侧。
安庆府过江渡口在柳林的下流,世人催马颠末万梵刹,约莫行了一炷香的工夫,来到江边一处滩头,远了望去,滩头上立了很多的人,应是渡口到了。
刘勤固然两世为人,但对骑马倒是一窍不通,为了不在明天伴随杨三公子去九子山的路上出丑,他特地请来马夫教他骑乘。幸亏他是练武之身,均衡性优于凡人,而他的要求也不高,不从奔驰的马背上摔下来就行。颠末一天的练习,人马都被折腾得汗流浃背,服从也非常明显,骑术甚么的就不谈了,现在他根基能够高低自如并控马奔驰。
“哦,本来如此,刘某来府城时候不长,对府城体味还未几。杨兄,我们还是听管事安排,先去茶社安息半晌吧,小可看一时也是过不去的!”
“诸位懦夫不必如此!”刘勤仓猝上前亲手一一扶起保护。
刘勤正与杨三公子说些乡间趣事,俄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扣问,昂首一看,桌边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一名抱着琵琶的女子。这位女子年约二十余岁,发髻上扎着蓝色方巾,身穿蓝色长裳,罩着蓝色的裙裤,面貌不算出众,但流暴露一股刚毅精干之色,一看就是久走江湖的。
“也好!”
“放心吧,过了江不远就到了池州,九子山离州城也就三十四里的路程,这么一点路能出啥事?再说,杨三公子的保护个个都技艺不凡,那天你也看到了!”
杨三公子也迷惑地问道:“刘兄这是为何?”
“奴家就是担忧嘛!”
“劳刘兄久等了!”杨三公子看到刘勤过来,仓猝跳上马拱手道。
刘勤骑着马直出东门,赶到商定的地段,杨三公子一行还没有来,他就拉马走到四周的一个高地,寻了一个石块坐劣等待。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远了望到,一行人骑着马从东门而来,近前一看,恰是杨三公子等人,他仓猝拉马迎上前去。
人常说,闯荡江湖的单身女子,不成等闲招惹。刘勤打量琵琶女几眼,沉吟间,正考虑要回绝她时,杨三公子在一旁笑道:“好呀,你唱一曲来听听,唱得好有赏!”
杨三公子无可无不成,望着渡口没有言语。刘勤朝路旁茶社打量了一眼,又望望远处的船埠,猎奇地问道:“安庆府也算是客商云集的大处所,如何渡口不见行商货色?”
杨三公子派人送来一匹高大雄骏的马,刘勤不懂马,也看得出这是真正的能够上疆场的好马。如此好马,相称于前一世的大奔,代价不菲。他再三谢辞不过,只得厚颜收下。
琵琶女轻拨琵琶弦,动听的旋律随即环绕耳边,跟着乐声,琵琶女展喉唱起,“旧事经年...”
公然不出所料,琵琶女唱的恰是本身在文会所作的《曲玉管》,刘勤顿时猜疑地看了琵琶女一眼,这是偶合还是此女有所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