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是江南西道九江府威武镖局的人,看他们模样,应是押运货色往池州方向去!”琵琶女收回目光,笑道。
“四海通达!”
“这位娘子琵琶弹得好,曲唱得更好,来呀,打赏!”杨三公子叮咛小厮拿出十两银子,赐给琵琶女。
这个奥秘的女人,来也仓促去也仓促,但刘勤从她回身拜别的刹时,眼角微露的滑头笑意里,仿佛感到与此女的纠葛,恐怕不会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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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驴子身上收回视野,望着琵琶女说道:“此驴毫不凡品,乃是娘子的坐骑?娘子具有如此神骏的坐骑,也非常人呀!”
“恰是奴家的坐骑,两位公子过奖了,也就是一头浅显的驴子,长得都雅一点罢了!奴家更是一个流浪江湖,靠卖唱为生的女子罢了!”
餐馆门口一阵鼓噪,刘勤等人晓得威武镖局的人也赶来了。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喧闹声停歇了,大抵是镖局的人也明白,拉着一副棺材放人家店门口,确切说不畴昔,买了一些现成的熟食就走了。
刘勤故意回绝,但杨三公子已经答允下来,不好反对,只得委宛地说道:“我等都有马匹,娘子恐怕很难跟得上吧?”
“刘公子说的是!”琵琶女娇声笑道。
“哦?有事固然说来!”杨三公子浅饮了一口茶,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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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叻!”琵琶女娇笑一声,双腿一使力,白驴速率顿时快了很多,穿过四周的保护,来到刘勤侧后。
刘勤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琵琶女却很当真地盯着他,说道:“奴家信赖必然会有机遇的,到时还请公子不吝见教!”
“奴家也有一头驴子,脚力还不错哩!”
琵琶女的解释固然不详细,但也表示了,看到的是一副棺材,内里到底是何物就不必然了。但这与世人有何干系?大师一带缰绳,持续赶路,终究在饭点之前赶到了牛头山镇。姚府管事谙练地带领大师走进一家邻近街边的餐馆,寻几张桌子坐下,然后叮咛伴计奉上茶点。
一曲结束,杨三公子抚掌大笑道:“好曲!好词!哈哈,刘兄,你的高文颠末这位娘子一唱,别有一番神韵呢!”
刘勤盯着琵琶女的眼睛看了一会,实在分不出她惊呼的神采是真是假,旋即淡淡一笑道:“所谓无巧不成书嘛,这位娘子,你说呢?”
“伴计,我等是威武镖局的...”
这是从东至到池州的官道,路面比较宽,杨三公子、刘勤、琵琶女几近是并排而行,一时聊些江湖妙闻,倒也少了路途古板。特别是琵琶女,江湖见闻丰富,又加上口舌聪明,不时引得世人哈哈大笑。
这时,姚府管事俄然从内里出去,禀报:“杨公子,刘西席,渡船泊岸了,我们出发吧!”
杨三公子和刘勤互换一下眼神,然后叮咛大师清算出发,琵琶女也牵着白驴子跟从在后。茶社离船埠也就三四十丈的路程,大师就牵马徒步而行。
世人正行间,俄然火线传来一阵呼喊声。杨三公子瞥见火线一群人护在一辆大车子四周,缓缓而行,还不时有人呼喊着,不由侧头问道:“那是干甚么的?”
江面约有三四里宽,对岸是DZ县境,船家繁忙了近一个时候,才把世人度太长江,靠上东至船埠。闲话不提,世人过江后,当即催马赶往预定的中午打尖地点牛头山镇。这时,就看出琵琶女的白驴不凡之处了,世人的马速固然不是很快,但白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没有显出疲态。
刘勤和杨三公子顺着琵琶女的手指方向看去,茶社外的树桩上正拴着一头毛驴。这头驴子满身乌黑,看不出一点正色,个头比浅显驴子要高,体形健旺,神骏非常,一看就知毫不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