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府里两位嫡出少爷回府,朱氏内心头欢畅,晌午摆两桌,请各院里的主子一同用膳。
春雨冷哼一声,甩手进屋。
容嫣乖顺的点头,她晓得不能急功近利,得渐渐来。至于谢桥,容嫣嘴角暴露一抹诡异的笑。
哑姑点了点头,用黑巾裹好头,从后门悄悄分开。
朱氏也没想要人回应,虽有些释疑。可谢桥种下的那根刺,到底扎进她内心。
“你对她的事倒门儿清。”朱氏冷眼看向曹嬷嬷,眼底有着切磋。
容晋公开里与容生一较凹凸,导致府里下人也分红两派。一派支撑容晋,一派支撑容生。
朱氏冷声道:“你莫老胡涂得忘了自个主子是谁就成。”
曹嬷嬷目睹朱氏气消,惴惴不安道:“嫁奁都已经搬进库房,票据也誊写一份和钥匙一同给重华楼送畴昔了。”
朱氏坐在铺着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褥的炕上,腰间塞着大红色冰裂纹锦锻大迎枕。曹嬷嬷在一旁服侍她服用浆果,红藻、红叶各跪一旁给她捶腿。
“母亲并不知我赠给谢姐姐,听下人嚼舌根,觉得是谢姐姐偷拿我的物件。”容嫣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一脸懊悔的说道:“只是……只是没成想谢姐姐认出那是大娘的嫁奁。她当年走失,还那样小,底子还没有到知事的年纪……”
“嗯。”朱氏心下松一口气,这嫁奁还是放在自个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蜜斯……”哑姑见到谢桥眼眶潮湿,冲动的唤出声,粗哑的嗓音有些刺耳。跪在地上,给她磕几个头:“老奴终究比及您了!”
“老夫人,这都快亥时,大蜜斯还在外头跪着呢。”曹嬷嬷给朱氏拭去唇角的果渍,捧着茶水服侍朱氏漱口:“传闻大蜜斯从燮郡王府返来,吃惊吓病倒。还没有好生疗养,出了这等事,怕您曲解焦急赶来认罪……”认识到屋子里氛围渐冷,曹嬷嬷住了嘴。
到底是打从心眼里的偏宠长大的孩子,经她这一说,朱氏轻叹一声:“你能这么想,也不妄我心疼你一番。天气晚了,你身子骨弱,快归去歇下。”
……
朱氏心中一动,堕入深思。
“夫人太不幸了。她身后都未曾入容家祖坟,祠堂里也没有立牌位。还是老太爷念着一点情分,不让一卷席子裹着扔乱葬岗,随便寻一处地儿草草葬了。即便如此,他们也未曾放过夫人,废弛夫人的名声。”哑姑紧紧的抓着谢桥的手:“您必然要给夫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