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掩嘴笑道:“也对,晋哥儿考上秀才,嫣姐儿议亲可得挑花眼儿。只是,嫣姐儿现在十六,可得从速筹措。”
他有点看不懂她。
卫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急,华姐儿还在上头。她没有议亲,嫣儿怎能出嫁?”
卫氏也被剥面皮,内心顾虑着容晋,也坐不住跟着散了。
臭鞋?
穷酸?
辅国公脸一沉,正要呵叱,朱氏心疼的保护道:“今儿个高欢畅兴的,和孩子动甚么气?”
谢桥含笑应允。
她是个极热忱且长袖善舞的人,内心也藏不住事。只要踏出这府门,容嫣的事儿便会在都城贵妇圈里传开。
屋子里的氛围蓦地冷凝,沉寂的落针可听。
穿戴宝蓝色锦袍的容生拱手作揖,福身道:“大姐姐。”
走出福寿堂,明秀似想到甚么,小声说道:“这二老夫人是个心气儿小的人,夙来瞧不上老夫人的做派,与她对着干。卫氏进门的时候,也曾获咎过二老夫人。”
容生一愣,冷静收下。
容晋嗤笑道:“捧臭鞋的,她这是咒你呢!送甚么不好,送药。穷酸!”
“到底是端庄嫡出长女,何时让容华认祖归宗,摆几桌让容华在世人面前露露脸?”金氏含笑的看向朱氏。
柳氏眼波微转,暖和的对谢桥道:“待会儿散宴去我院里坐坐。”
“二夫人去厨房给二少爷筹办吃食,定然没有那么快过来。”明秀皱眉道。
谢桥一怔,记起柳氏之前邀约的话,便朝碧荷亭而去。
辅国公神采稍霁。
“嘭――”
容嫣早已做美意理筹办,倒也沉得住气。细声细气的说道:“晋哥儿、生哥儿高榜得中才是莫大的丧事儿。”
这话说得极重。
见到二堂祖母,饶是平静如容嫣也忍不住变了神采。
朱氏面色阴沉,还未接过话茬,辅国公带着男眷过来:“这是大事,得好好挑日子。”说罢,看向谢桥,只见她眉头都未曾动一下。仿佛对认祖归宗浑不在乎,比较对劲现在的近况。
谢桥受他一礼,摸了摸,只取出一个瓷瓶来:“挑灯夜读后,浑身提不努力,乏力的时候服用一粒。”
“是我思虑不周。”谢桥突破满室的沉寂,想要拿回瓷瓶,容生内疚的笑道:“我经常熬夜后白日里没有精力,难以集合精力听先生讲课。大姐姐送的药丸,正合我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