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秦时竹等人而言,更大的好处还在前面……
杜立山不中计,陆尚荣一时想不出好体例,只好又去问秦时竹。
“好!”增韫对欺软怕硬的增祺也很看不上眼,“我当即报告。如果不批,天然两说,此事如果胜利,你是首功,今后我另有重用。”
“不必多言。”提起这桩烦苦衷,增韫明显也不肯多谈,只夸大一点,“将军大人严饬剿匪,我等不管如何都要完成任务,何况你也立下军令状,万不成儿戏。”
“不急、不急,好说,好说!”殷委员打着清脆的哈哈,眯着一双眼冒充教唆中间的陆尚荣说杜先生一起劳累,不如先请去隔壁烟房躺着,一边抽烟一边谈。本来陆尚荣知这叔侄两人都是大烟鬼,预先设下战略,只等俩人在烟房吞云吐雾、飘飘欲仙之时脱手,殊不知只要杜秀才打了个哈欠表示了同意,那杜立山机灵,果断嚷着要殷委员立马先把话说明白。殷委员万没想到他如此反应,一时不知如何敷衍,就张大了嘴,一个劲地打他的哈欠。
听到增韫提起军令状之事,秦时竹哭丧着脸:“大人,不是卑职不经心,实在是俄军势大,隔断了相干门路,迫使杜匪化整为零,我们也是故意有力,再说……”
在配房里正被徐志乾他们好好接待的卫士们听到枪响,慌不迭想提枪出门,却被早有筹办的兵士们三下五除二地缴了械,无一漏网。
“阁卿兄!”陆尚荣又笑了,“你这是去处殷委员表示归顺朝廷的诚意,带着卫队出来象甚么话。我作保你能够不信,莫非你叔父作保你也信不过吗?”
“信我是写了,可这家伙不被骗,如何办?”
杜立山将信看了又看,这才顺手置于案上,“啪”地一声翻开鼻烟盒,曲折小拇指,用护起很长的指甲挑起一段细细的烟丝,送到鼻子前用力闻了闻,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在这短短的时候里,他已经有了主张??不成去。他陆尚荣是官军管带,我杜立山是甚么,是数败官军、让朝廷切齿悔恨的匪。别看现在和我兄弟相称,如果翻脸了,还不是水火不容。人头不是韭菜,掉了能够再长。摸着石头过河,见水脱鞋,是他杜立山的行事原则。
树倒猢狲散,巨匪头子杜立山一死,陆尚荣顿时命李春福的马营再加两个步营前去抄其老巢。杜立山部下的数百悍匪听到头子死了,个个胆颤心惊,一窝蜂作散,光银子就抄出2万多两,其他财物数不堪数,再加枪支弹药、布匹马匹,一下赚得盆满钵满。
“不要慌。”秦时竹胸有成竹的说,“这不过是敲敲边鼓。这杜立山最听他叔父杜泮林的话,而这个黑山秀才杜泮林满脑瓜的封妻荫子思惟,为人也迂。我们把杜秀才请过来,然后让阿谁殷委员假装把朝廷招安的意义讲一讲,只要杜泮林出面,保管杜立山乖乖中计。”
“殷委员在内里等你。”杜立山叔侄就跟着陆尚荣到内里去。徐志乾带领人拦在内里,不让杜立山的卫队出来,可杜立山非让卫队出来不成,这就又争论起来。
殷委员一听蓦地起疑,这陆尚荣咋回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轻易才把他哄出来的,却让他走?岂不知纵虎轻易缚虎难!而杜立山传闻要留他吃中饭,却更加严峻了,哪另故意机留下吃午餐?抬脚就想走。
如此一来,氛围蓦地又变得严峻,增祺在俄国人处唯唯诺诺,怒斥起部下来却毫不客气,产生在新民府的事件天然也只能寻增韫的倒霉。本来抱定明哲保身态度的增韫蓦地想起秦时竹本来立下的中秋节前扑杀杜立山的军令状,当即招来议事。
久不相见,尚荣常怀云树之思。在此特向兄道贺。盛京将军增祺看重兄长。日前特派审处委员殷洪寿来新会,欲招兄长为官。官职在我之上。机不成失,见字如面。望兄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