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士卒或许已经被他打动得热泪盈眶,跪地不起,来一个无以报部堂深恩,翌日只能在疆场上效死如此。
从南京解缆到现在,范尚书手不释卷,已经将那本《孙子兵法》翻得起了毛边。
“是啊,这地这么烂,我们已经走得浑身是泥,再这么下去,非被累死不成,还不如呆在帐篷里吃酒向火来得欢愉。”
雨持续下了一天,靠着滁水结寨,固然说暗合兵法上背水一战的典范,可范景文还是有种模糊的担忧。担忧一旦南京军抵挡不住贼军的打击,就算想撤回东岸,也是无路可去。并且,东面的卢象升和祖宽部也没法及时救济。为此,他预先在河上建有几座浮桥。
刚一跨出帐门,却一脚踩进淤泥里,泥水直接漫到他的鞋帮子处。
为了这一丈,范尚书已经筹办好久了----中军节帐中堆满了兵法战策,《尉僚子》、《孙子》、《鬼谷子》、《太公阴符》
见他打动成如许,范景文大受奋发,变更起情感,眼睛潮湿地安抚道:“放心好了,有我呢,好好养伤,好好养伤。”
世人眼睛一亮,同时赞叹一声:“你这个主张真是不错,高,实在是高。”
又有人讽刺道:“部堂之前在南京的时候比拟常常去秦淮河体察民情,这手腕,这本领,都比得上画舫中的当红花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