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城墙上看到奋战的泗州军民,想起凤阳城破时城中百姓的惨状,孙元的心却软了。现在的高迎祥部粮草匮乏,比起当初在中都时更残暴更饿痨。如果城破,也不晓得城中百姓会遭多大的难。
却见,有百姓提着菜刀和斧子冲到那一排排竹竿前,用力地砍着捆扎在上面的绳索。
当下,孙元又上了城墙,忙了一个彻夜,直将眼睛都熬成了兔子眼,总算将统统都安插安妥。
从洪泽湖南边侵袭过来的湿气,让高迎祥这个来自北方的男人浑身都好象是生硬了,身上的铁甲叶子上也生了黄色的铁锈。
孙元因为是一人双马,却比方日昌早上一日来到泗州。却不想,一到这里,就发明泗州城就要被高迎祥攻破了。
本觉得小小一个泗州城,也就是一天就能拿下。可这仗都打了两日,泗州已经耸然不动。
那绷直的竹竿仿佛粗大的鞭子,直接抽到登城的闯军兵士身上。
不幸那些闯军兵士安身未稳,而竹竿一扫就是一大片,即便兵士们手中提着盾牌,却已经有力抵挡,直接被抽下城去,摔得筋骨寸断。
本日的泗州守军比明天还多,但多是城中百姓,而射下来的羽箭和矢石也稀少了很多。至于铅汁和热粪,也没有再呈现,这些东西毕竟有限。
上面的闯军兵士见次景象,又提起勇气向上爬去。
还好,云梯上面早已经立了都督战队,一通砍杀,兵士们才勉强又爬上了梯子。
“宁乡军,宁乡军的阎王来了!”
可接下来,守军又换了个花腔。这一回,他们又推过了很多大得惊人的架子。架子上面各自吊挂着一个重达五百斤的大木扳,扳子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棺材钉。
本来,守军预先将竹竿拉弯了捆在城头,一旦闯军上城就砍断绳索。因而,那些竹竿就狠狠地绷直着抽过来。
可此次,守军又换了花腔。
转眼,城墙上就爬满了农夫军士卒。
……
但即便如此,还是是一场空前大败。
手上粘了血,心就硬了,也猖獗了。
高迎祥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手心中倒是盗汗。
看着大片大片退下来的兵士,高迎祥紧咬着牙关:“孙元,必然是宁乡军的孙元……这厮竟有这么多守城的手腕!”
看到他们标记性的刺刀,闯军兵士同时收回一声喊,不要命地逃下城去。
“啊!”闯军兵士从云梯上落下来,手脚尤安闲空中舞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