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俄然间,内里的院门口有一个女子在喊‘这里是不是孙元下榻的处所?’两个兄弟同时跳起来,大声喊‘是了,是了,本来是朱女人,将军恰是住在这里。’还没等二人出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可朱女人倒是来得极快,说话间就冲进屋来。”
“但是,刚一起身,只感受天也旋,地也转,竟一头从床上载了下去。”
汤问行:“鄙人先前攻城的时候,固然身上的伤势非常沉重,可存亡关头,却勉强提起一口气撑着,这才不至于倒下去。厥后被将军救下来以后,一颗心松了下来,躺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的……对了,昏黄中,内里好象很闹,有很多人出去了……也不晓得躺了多少时候。我俄然醒过来,只感受口中干渴难耐,又叫了几声,可却没有人回话。本来,汤某伤得实在短长,声音却小如蚊讷,也没有人能够听到。”
汤问行连连点头:“朱女人又用缓慢的语气说,自从孙将军你带着三十个亲卫跑来泗州城协理城防以后,大河卫就派了十多个军官去了宁乡军虎帐,手中拿了一叠任命状,说是得了方批示使的军令,要升军中统统总旗的官,根基上大家都得了一个副千户的官职。不过,倒是其他卫所的军职,叫他们接到任命状以后,马上分开宁乡军去上任。至于宁乡千户所的空缺,就由这十几个军官补上。”
孙元:“我本应当请个婆子贴身侍侯的,汤兄勿怪。”
“那两个兄弟答复说孙将军你去知州衙门去了,至于其他弟兄,都随朱千户去府库做事了。”汤问行如有所思,忍不住问:“这朱女人究竟是朱千户甚么人?”
“方日昌!”孙元牙缝里吐出这三个字。
汤问行接着说道:“这一交跌下去,说来也怪,却不感觉疼。最最不利的是,鄙人竟顺着地动扳直接滚到床下去了。”
孙元点点头:“汤兄弟你持续说下去。”
“朱女人的语气听起来好象很不耐烦,说要进这里来又有何难。又问孙将军你去那里了,如何看不到其别人?”
“啊,朱女人是朱千户的女儿!”汤问行吃了一惊,一把抓住孙元的手臂,急道:“将军,快快快,快去找朱千户,想个别例将朱女人救出来。”